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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郁凌寂睡在上面只觉得手脚均不能舒展,昨夜虽然抱了弟弟,但对於他的弱质纤巧也只是有一个初步感觉,而现下躺在他的床上,让他体味得更深。
郁凌寒,怎麽长了十四年,才长得那麽大一点儿?他对他的娇生惯养,他都长去哪里了?
在这床上躺得著实不舒服,郁凌寂终是起身,然後随手就去掀他的枕,却发现枕边墙角一块似乎有些痕迹比他处要深,郁凌寂心里一疑,据他所知自己的弟弟是个极好洁净的人,怎麽会容得高枕之畔有这个一块污迹?
正在疑时,有婢子请进来为郁凌寒收拾物品。见阁主在屋里,以为他是不舍,过来讨好道:“阁主,少阁主模样生得周正,性子又极是讨喜,婢子心想不管去了何处,也必是吉人天相。”
“嗯。”郁凌寂冷言一声。他为何将郁凌寒送将出去,自然是不必对这些婢子细说。
婢子见说了这话还未引起郁凌寂的反感,心想毕竟还是血浓於水,平时再怎麽苛责於他,这忽儿当真离了,还真的是有些不舍的。於是又道:“这些年少阁主一人在屋中也是惯了,婢子偶尔见他自娱自乐得很,更不见他多有烦闷,以後出去了,想必也能随遇而安,阁主不须多有挂怀。”
郁凌寂不喜欢婢子将他认做是心里有郁凌寒,并且还是会“关心”他的,现下听她这番言辞,更是要重建权威,他面上无有表情,示意打断。
二人沈默良久,郁凌寂才问:“你等平时打扫怎麽不好好清理,少阁主的高卧之处怎会有这样不净?”
婢子见阁主手指枕侧,当下就明白了,禀道:“阁主,婢子怎会慢怠少阁主,只是他睡前常在此处用指画来画去,时间久了自然就积下了些印子。不过婢子常对少阁主有教导,所幸没有酿成什麽恶果。”
婢子说来轻松容易,但是听在郁凌寂耳中就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惊问:“什麽?”
婢子知道阁主动怒,细细思前想後,还总是觉得少阁主睡前用指在墙上划几划也没有什麽大不了,那只不过是他百无聊赖生活中的一些自己寻来的无聊乐趣罢了,所以她一直未报。
所以现在她即使面对著阁主的询问也觉得此事可轻,於是又答:“是啊,婢子有时见到,还怕少阁主指在墙上画多了,就会生出些茧来,败坏了手形,也阻过他几次。他听了也就不常为之。婢子偶尔见他画上一画,将他手指查看来也未见有茧,所以想来无有问题。”
“你!”郁凌寂觉得有些事情是他未曾算计到的,“他到底写画了什麽?你见了怎麽不与我报来?”
婢子见郁凌寂神情,想来此时定然不妥,身为奴婢者得要凡事顺著主人意思才能有得长久,於是她立即跪了下来,口里求饶:“求阁主饶命。”郁凌寂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同婢子扯这些闲话:“他画的到底是什麽?你见了麽?”婢子赶紧点头:“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