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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寄语微微走神,想起这孽徒在仙宫时的那些年月。
仙宫的那些年月,这孽徒常常提着一盏萤火宫灯在夜色中步入玉阶幻境,踏着望不到尽头的玉阶缓缓走上观星台,与他并肩而立一起观星。
仙雾袅袅,少年仙姿玉容踏雾而来的模样,至今仍然不能忘怀。
他尚是仙尊之时一共收了十二个徒弟,由于他平时威严甚重,座下的弟子们也稳重克制,或是温雅端方或是克己守礼。
唯独花潮最是例外,他既不温雅也不守礼,仗着自己年纪最小最受宠爱,总是不太在意那些仙宫的规矩。
他天资罕见,大弟子焦子柯练了一千年才领悟透彻的道法他只用了短短三日便学会。
因此也不同其他弟子那样刻苦修炼,总是在仙宫里游来窜去,时不时就跑去别的地方招惹是非。
在未收花潮为徒时,他最小的弟子焦子琼都已经过了三万岁。
乍然收个奶娃娃为徒,全归云的人都宠着纵着。
虽然花潮受尽宠爱,性格却不娇纵,看见谁都是笑盈盈的,跟谁说话都是甜甜的,因此闯了祸大家也不忍心苛责他,总觉得他岁数太小,仙生还长。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有这样一个天资罕见的活泼少年,长了一张如此明珠生辉超尘脱俗的脸,还总爱撒娇似的跟你说话。
明明是年少得意的年纪,一双极美的桃花眼总却是笼着一层凄然迷蒙的烟雨,但脸上的表情是明媚又晴朗的,向你看过来的时候全然是鲜衣怒马的年少快意,还有醉人的绵绵眼波。
美丽的人都是带着毒的。
所以明知道他有着无比狠毒的心肠,看他侧卧身畔温驯乖巧的样子,还是会不由自主回忆起仙宫上的那段时光。
闻寄语走神的时间太长,花潮只好老老实实的让他抱着自己的腰,一点也不敢挣扎。
哪怕走神,闻寄语仍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脸上依旧如雪如霜,神清也依旧矜傲雍容。
俗话说三观跟着五官跑,如此风姿出众的变态,哪怕在胆战心惊的时候瞧上一眼也觉得赏心悦目。
就是身上太凉,贴近了就觉得冷嗖嗖的。
两人又贴身躺了一会,这样亲密的行为也没有人觉得不对。
花潮认为闻寄语这样好男色的变态对自己这样的绝世美少年动手动脚简直再正常不过,哪怕他一个兽性大发肛了自己都不奇怪。
不过两人也没有发生什么,闻寄语干脆利落的起身,身上的衣服垂落下来,连个褶皱都没有。
花潮则去轻车熟路的跑去厨房觅食,他从烧火的一下变成暖床的,厨房里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暧昧起来。
掌勺的齐山大叔眼眶湿润,目光里透着诡异的欣慰,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递给花潮。
花潮笑眯眯的接过汤,呲溜呲溜喝了两口,咂摸着味道说道:“这汤好鲜啊,齐大叔这是什么汤?”
齐大叔乐呵呵的一笑:“人参鹿鞭汤,正好给你补补身子,你毕竟□□凡胎,我家公子体质偏阴,和公子做那事想必辛苦的很,要多给你补补。”
花潮:“......。”
他含着一口汤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整个人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当真是难受的很。
齐山大叔豪放的一挥勺,声如洪钟:“明天叔叔给你煮虎鞭的!”
厨房里的人全部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花潮呛了一下,赶紧喝完汤拿了个包子溜走了。
他琢磨着不暖床的时候应该回到柴房,但回到柴房里才发现他的家当已经被搬走,柴房里整整齐齐堆满了劈好的柴禾,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花潮惊呆了。
他摸了把脸,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