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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 中
补充:“如果你执意分手,那我尊重你的决定。但等到把傅家的事解决好吗?……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这不该让你去承担……你就当可怜我吧,有什么事都等到以后再说,事情解决后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话太漂亮,让辛桐无言以对。她揪着枯玫瑰色的毛衣裙裙摆,指节发白,缩着肩,微微驼背地站在那儿许久才轻轻说:“那我先回去了。”

    江鹤轩随即说:“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

    江鹤轩苦涩地笑了笑,揽着她的肩,蜻蜓点水般在眉心落下柔和的吻。“路上小心,到家了打电话给我。”

    夜已深沉,各家的灯火都亮了起来,组成的光斑盖住头顶星辰的光辉,连月亮也被逼退了踪迹。

    辛桐沿着车道慢慢往前走,脸冻得灰白。

    街边的烧烤摊迎着萧瑟的寒风开张了,它的不远处就是三个被装满的绿色垃圾桶,桶边散落着小小的透明塑料袋和残着肉渣的木签子。断了半条尾巴的土狗在垃圾桶边徘徊了一圈,又跑到烧烤摊里向顾客乞食,端着盘子送餐的男人低头瞧它一眼,接着狠狠踹了一脚,把它往店外赶。那条狗呜呜地闷哼一声,夹紧尾巴跑到店面外,颓丧地趴在冷风中,缩成一团。

    辛桐驻足看了它一会儿,静默地从乳白色的外套兜里掏出手机,去烧烤摊买了两根香肠。她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头,面容憔悴,浓蓝色的绒面高跟鞋尖头粘了些泥泞,总而言之是不大体面的。

    她将装有香肠的塑料袋扔在那条断了尾巴的狗的面前,看它畏畏缩缩地探出头,黝黑的鼻子往塑料袋里钻,磨磨蹭蹭许久才叼住那根香肠。

    它吃完香肠,突然听见烧烤摊里传来一声招呼,尖耳动了动,猛然窜起,往内跑去。

    尽管才被踢出来,但听见招呼还是头也不回地往里冲。

    辛桐想,假如它有一个爱护它的家,一定会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她想,它一定是害怕即便走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去找它。

    她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转头离去。

    明天还要上班。

    回家的车只剩最后一班。辛桐站在空无一人的站台,身侧竖立的电子屏正广播着那辆末班车距离这儿还有几站,滚动完通知又变成楼盘广告。

    她等,等,等。

    隐匿的星星送出凉风,刮过虚无的街道。

    热闹与不热闹都与她无关系。

    等到最后的公交车,里头只有司机和她。辛桐走到后车厢靠近下车门的座位坐下,右侧是玻璃,可以暂时靠一会儿,虽然很晃,但她真的累了。

    辛桐右手握着手机,想了很久,决定给江鹤轩发消息。

    她说。

    鹤轩,我总忍不住

    对你说很多话,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对谁说。

    假如我们不是从初中就认识,绝对没法在一起。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不管你还是我都想拥有一段足够稳定、不生波澜的关系,总在维持安全距离,害怕改变。

    倘若我是最初的我,会选择一直和你在一起,但现在的我不行。有些事摆到了面前,就必须去处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是因为你并非完人,而我也一样。

    比起爱我,我希望你更爱你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我累了。

    谢谢你尊重我。

    她发完,靠着窗户,眼眶骤然湿润,默默流下泪来。

    可能是冬夜太寒了,也可能是因为说了太多不着边际的矫情的又给人添麻烦的话。

    辛桐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玻璃窗隐隐约约地倒映出她的面容——某个五官寡淡的女子,仿佛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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