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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桐桐,我们现在跑吧,”程易修说着,上身向她探去,近到连他有几根睫毛都数得清楚。他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的美貌,只瞧他一眼,欢喜便咕噜噜地在心里冒泡。“我现在就带你跑,别管季神经了,他要发火那也等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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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辛桐着实怕程易修这样,她魂儿被勾住似的点头,待到反应过来也没法改口,只得被他拽着往外走,想趁季文然收工前赶紧带着她逃跑。
同上次来一样,临杭天色阴沉,病恹恹的,不干净也不绚丽。黑褐色柳树干枯的枝条垂在岸边,环住苍白的湖泊,湖上一点鸥鹭翩翩然起飞,偶尔一声清亮的啼叫划破无味的空气。
似曾相识的场景令辛桐尝出一丝玄妙。
谁能想到,她曾在这儿尝到爱情最甜的一口,又骤然坠入地狱。
两人刚乘车到东湖,某人的夺命电话就来了。辛桐偏头对程易修比了个口型,告诉他是季文然的电话。
“辛桐你人呢?”季文然不耐烦地开口。
“我和程先生在东湖。”
“你知道不知道我多着急,我他妈的还以为你被拐卖了!”季文然气势汹汹。“你好好地跟他去东湖做什么?你他妈是我助理还是他助理。辛桐,我跟你说,我要生气了!”
程易修在辛桐耳边问:“他说什么了?”
辛桐捂住手机,悄悄告诉他:“说你是拐骗犯呢。”
“我要是能拐走早就拐走了。”程易修龇牙。
那一侧的季文然缓了口气,问辛桐:“他不呆房间里打游戏,去东湖干什么?”
“找……灵感。”
“找他祖宗的灵感!他连梵高和高更都分不清楚!”
辛桐就料到季文然会说这话,更要命的是程易修居然还凑到手机边冲他挑衅:“反正我们私奔了,你有种过来啊。”
“去你妈的,她是我助理!”
辛桐一把将程易修推出去,心想:你可赶紧闭嘴吧,别火上浇油。
“你们呆那儿别动,我把蛋糕吃了就来!”
辛桐听了急忙叮嘱他:“哎!桌上的蛋糕切下去会流巧克力酱,别弄脏手。奶茶放在小冰箱里,芝士奶盖加珍珠仙草冻,喝前摇一摇。”
“哼。”季文然气冲冲地挂断电话。
程易修挑眉,得意洋洋地冲辛桐说:“季文然就是个三岁小孩。”
得了,你俩都是幼稚鬼,谁也别嫌弃谁,辛桐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碎碎念。
他们在湖边的星巴克坐下等季文然,是之前坐过的星巴克,甚至坐在同样的座位。程易修喝着冰冰乐,声音明快地冲她讲述自己的话剧,那个辛桐还记着的关于陈柳和云桐的悲剧。他们相遇,而后分别,多年后一个老年痴呆遗忘一切,一个却还记得细碎过往。
多巧合。
程易修说着故事,哼了两下歌,他唱:“写歌的人已忘情,听歌的人徒伤心,爱恨嗔痴,谈不上传奇。”是辛桐似曾相识的曲调,他在很深的夜晚为她弹过。
“故事里的那首歌,”程易修对辛桐说,“我写的。”
辛桐拨弄了一下鬓发,轻轻问:“蛮好听的……叫什么名字?”
“故人来。”他说。“跟话剧搭配。”
“是嘛。”辛桐呢喃。“真有趣。”
一句“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一句“写歌的人已忘情,听歌的人徒伤心”,皆是谶语。
“看你表情好像是不喜欢。”程易修道。
辛桐抿唇一笑,反倒严肃不少:“没有,我很喜欢这个剧情……你好好演。”
“到时候给你票。”程易修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演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