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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xia
傅云洲一扬眉,继续看报表。

    他这家伙呀,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说他。难怪孟思远评价:要是你能拿对朋友的劲儿对姑娘或者易修,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萧晓鹿拍拍手,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加油啊,努力赚大钱给优白涨工资。”

    “嗯。”

    “对了,思远哥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少抽烟、少吃药,保重身体,有事给他打电话。还有,注意点人生大事,男人的青春也很短暂哒。”后面那句显然是她自作主张。

    “我三十都没到。”傅云洲说。

    萧晓鹿吐吐舌头,“你留着我们不就是这个用处吗?万一你往傅总的方向漂地太远,回头望一望也能瞧见回来的路。”

    傅云洲微微一笑,掺了点无可奈何地成分在,没吭声。

    萧晓鹿捕捉到傅云洲的微微笑意,也笑了,语气骤然柔软:“云洲,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我,优白,思远哥还有其他人……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

    ……

    辛桐撩起那身旧黑裙,蹲在水果摊前挑拣苹果和柑橘。

    雨后的烂泥被来往的电瓶车碾出道道车辙,泥点飞溅。路边的地被层层梧桐叶覆盖,大片的深黄色落叶浸透雨珠,扇子般的叶面上又是一层泥水。再往里是步行道,一半被流动商贩占据。通常都是一辆车,一到两个人,以及他们各自屁股下的塑料板凳。摊主是个粗壮男人,裹着最常见的夹袄,双眼呆滞地坐在折叠板凳上。

    辛桐称完付钱,提起装有水果的红塑料袋往家走,边角脱胶的乐福鞋上一串灰黑色泥点。

    秋雨让湿淋淋的梧桐弥漫出植物的清香,萧瑟的寒风已然降临,刮过冷漠无情的钢铁丛林,也在脚下闭塞的老城驻足。

    走到弄堂口,一辆线条流畅、外壳黝黑发亮的黑色轿车突然从窄门内缓缓驶出。辛桐起先没注意,往弄堂内走了几步才觉察出不对劲。

    那个不是——

    她不认车,大众、奔驰、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什么标都不认识。对于一个空有驾照但买车遥遥无期的女人而言,记清楚地铁如何换乘要比认识车标重要得多。但隐约记得在她被杀前,徐优白来接程易修所用的车,好像就是方才驶离的那种格外扎眼的车。

    徐优白开得应该不会是破烂玩意儿。

    所以假如辛桐没记错,刚刚驶离的那辆车很可能和徐优白开来接程易修的那辆是同款。

    辛桐稍微一琢磨,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一路小跑回家,砰砰地敲门。

    母亲显然没料到是女儿,先是一愣,继而又想转身回屋,把门一甩不理人。辛桐这回抢先堵住卧室门,把母亲截住。

    她似是才哭过,眼眶泛红。

    “家里来人了?”辛桐道。“你别骗我,我看到有车出去了。”

    母亲不肯回话,只摇着头想躲到别处去,嘴里柔柔地念着:“小桐今天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晚上想吃什么?要不妈妈带你出去吃。”

    “别岔开话,”辛桐强硬地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在餐桌椅上,顺手把塑料袋放下,“你就踏踏实实地跟我说……家里是不是来人了。”

    刘佩佩孩子似的呆坐着,

    过了许久,才垂着眼眸轻轻地“嗯”了那么一下。

    上回和江鹤轩一起来,是家门口已经被了泼油漆,这回来,应是被她逮了个正着。

    辛桐心力交瘁。她捂着脸深吸一口气,继而好声好气地说:“妈,都三四年了,你怎么……我真的就还是那句话,要么给钱要么离婚。这不离婚,你图什么?耗死原配等上位啊?”

    她说着说着,边笑,不争气的泪花边在眼眶闪烁。“行,就算咱们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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