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玉带坠落的动静与男人沙哑难辨的嗓音一道响起。
他喉结发痒,松手摸了摸姑娘家柔软的脑袋,似是在鼓励她接着做。
谢知鸢咬咬唇,掀开他的膝斓,匆匆扫了两眼,玉般纤细的手指轻移,
下一瞬,她瞳孔骤缩。
她先前从未见过,是以没想过竟能有这般恐怖,而自己竟能承纳......
男人身上的清雾气息混着稍不可闻的微糜渡来,谢知鸢思索片刻,犹豫着垂首。
她才触及顶端,头顶便传来男人的提气声,
他捏住她的脸颊让她唇又松开些,自己则是往后退,
“不用......”他艰难低/喘一声,鼻音混着沉色,“摸摸它就好。”
......
粗糙滚烫的手感残余在掌心之间,谢知鸢微蜷着发肿的手,抱着膝垂眸坐在榻上。
为什么......
昨日他没碰她,克制地让她用手解决后,便抱着她睡了一晚。
明明都已经那么生气了,却存有理智,能顾及到她的病还未好......
为什么......她垂下首,冰凉的泪液一滴一滴从眼眶里坠落。
每当自己要狠下心时,陆明钦于末微处的些许温柔便能让尘封的心破开点边角,她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
她要逃,再待下去,只会成为男人手底下被驯服的小妓/奴。
......
自她上回逃走后,府中的防备稍严了些许,可上回的药还有残余,只要有药,就难不倒她。
谢知鸢留了封信以求保住那些侍女的命,再多的,就没有了,她不会为了任何人的生命抛却自己的自由。
第二回 的计划比第一回还顺利些,谢知鸢凭着记忆勾勒出上回的道路,又根据陆明钦每回来的时间与偷听到的推出了他绝不会回来的空档。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晌午,她成功地站在了大街上。
可欣喜没两瞬,她没走两步就又在泱泱人影中瞧见了那抹红。
谢知鸢再度被抓回府中,翌日男人带回一副镣铐,温柔地将她的手脚锁住。
此后三日,她只得于床榻间苟活,
他这回没再客气,无度的索求磨红了她的手腕,谢知鸢哭得嗓子哑得不成样子,才于天方净时被解了镣铐。
他同她说,“乖一点,不要再刺激我。”
谢知鸢哪会听,每回都寻机会逃走,
她故意要逃,他又故意放她走,每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在最后亲自将她抓回。
两人如同笼中的困兽,谁也不肯松手,一来二去,谢知鸢早已麻木。
一日她半伏在床榻木扶上,睁着眼,看着天边由墨黑一点点泛上白光,晓日初生却黯淡无比,所有暖阳都被遍布的乌云所遮掩。
她那时疯了般,忽地翻身下床榻,只着了身单薄的寝衣,就踉踉跄跄跑出府邸,
反正她知晓,无论自己下不下药,侍女们都不会拦她。
那日被抓回府中后,谢知鸢便开始不吃不喝。
她先前日日喝风寒药,是药三分毒,身子越发无力,甚至连自尽的念头都懒得提起,只病歪歪地斜靠在软枕边,抱着双膝默默等死。
最后是陆明钦先松了口。
他端来热乎的汤粥,白茫茫的雾氤氲了沉缓清俊的眉眼,
他舀了一勺放到她唇边,语带哄诱,
“喝了这碗粥,往后每日我都带你出门,只是你需得戴好帷帽,不若被有心之人瞧去,怕是有祸患。”
谢知鸢这才掀起眼睫正着目光看了他一眼。
她已经很久没有正眼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