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时没有收回,反而轻轻拨弄了一下。
“那邵远,怕是没那么简单。”
自几年前与边夷打仗留下的暗伤发作,圣上身子一如不如一日,如今求仙求疯了,不再管朝堂之事。
若那邵远不是个傻的,便知该找下一家作依靠。
因而,他明面看似忠于圣上,但必有势力暗中拉拢,只是对方心机颇深,善于掩盖,瞧不出踪迹。
陆明钦同她细细解释,语调是惯常的平淡无波,似乎并无关切之意,但谢知鸢听着却自心口淌出些热来。
她止住泪意,抿抿唇,“原是这样。”
陆明钦见此,眉眼微敛,“既然懂了,那便继续写策论。”
如今已不早,若不再快些,怕是要来不及。
女孩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动,直到陆明钦目光微凝时,她才软软地“哦”了一声。
听着似有些不情愿。
陆明钦好似笑了声,又好似没有,再次无奈道,“不若十八那日,该当如何?”
他说着,已起了身,拉着椅子后退些,要她好调转椅子。
不过片刻,谢知鸢又半趴伏在桌上,眉头紧锁,听着表哥的声音奋笔疾书。
午膳惯例是粥,谢知鸢来表哥这不知多少回,可每回的粥品都不相同,这着实让她佩服陆家的厨娘。
用完膳食后,她再次苦着脸地赶着策论,将表哥认为可能会出的第不知多少道题写于宣纸上。
这一写,便又是半日,窗外暮色渐深,廊外挂上灯笼,暖烘烘的灯光缓缓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