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爷爷见他们可怜,每回都去他们家不收银两瞧一回,只是那病着实古怪,便是连爷爷也无法根治。
如今见到旧人,没想到听闻的却是噩耗。
陈沂见小姑娘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看向自己,按下心中的酥软,他扯了扯嘴角,却半天没扯出个笑来。
但语调却罕见地变得温柔,“谢姑娘,不妨事的,我早已接受了事实,现在过得很好。”
他们边走边聊了一路,谢知鸢在看见拐角处出现的四喜的身影时,突然想起早被她忘在脑后的马车。
“小姐!”
在四喜奔过来前,谢知鸢已和陈沂道别,对方作了个揖,“改日必登门拜谢。”
谢知鸢侧了侧身子,受了他半个礼。
他直起身时,又从袖口取出一个香囊来。
那香囊边缘已泛起了毛边,但整体却未破损,一看就是被主人保护得很好。
“这是——”谢知鸢迟疑,她看向那湘妃色布料上绣的歪歪扭扭的花,“这不是我的香囊吗?”
“是,”陈沂点点头,“当初我在院里捡着了这个,只是那时事态从急,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
他说着朝她伸出了捏着香囊的那只手。
好似和他这人一般,修长整洁。
谢知鸢靠近他时,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墨香,忽地又想起自己没能买成的砚台。
察觉四喜已在瞪她的目光,谢知鸢讪讪一笑,可就在她接过香囊的那一瞬,蓦地有什么冲入脑中,宛若划过水的钝刀,刺痛后知后觉蔓延。
她眼前一黑,携着香囊直接栽倒在地上,记忆的最后,是四喜喷泄而出的血。
溅了她一脸。
第5章
“姑娘还没醒吗?”
“没呢!”
“老太爷都来瞧过了,说是她睡得正香,可这睡觉,怎的睡了两天?”
谢知鸢微微睁眼,面前的景象由模糊渐渐转为清晰,她喉咙发干,咳了好几声。
外面的丫鬟听见动静,赶过来拉开帘子一看,又窜回去大喊道,“姑娘醒了!”
凌乱的脚步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