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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覆于其上的铁链子,以及紧扣住它的手。

    骨节分明,如玉如竹。

    瞧清楚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被那双手拖拽着往一个熟悉清冽的怀中去。

    好烫。

    下一瞬,谢知鸢满身是汗从床上醒来。

    外头天光正盛,谢知鸢轻喘几口气,心有余悸。

    那双手,她前不久才见到过。

    果然这梦不可信,这回还整出表哥的手来来,只怕是自己最近身子渐长,想表哥的身子想得都要发痴了。

    或许老夫人之事仅仅为巧合。

    谢知鸢心下稍定,她拉拉床头的金铃。

    四喜进来时看见小姐的汗浸透鬓角,眉头眼角俱是湿漉漉的,身上小衣也被洇湿,宛若雨打海棠般,反而显出从未有过的娇妍来。

    她红着脸给小姐洗漱,心尖恍若被挠过一般。

    谢知鸢奇怪地看了四喜一眼,手直接抓住她的腕。

    四喜宛如石化般被那只细嫩小手上的两根手指拿捏住,谢知鸢脉把了半晌,没觉出什么毛病,她又细细瞧了四喜的脸,得了结论,

    “四喜,你最近肝火过旺,须得吃点清凉的,不然怕是要鼻衄。”

    四喜:......

    四喜应是,内心却一直琢磨着小姐的话,难不成真是肝火太旺了?她还以为自己是缺个男人了,想叫夫人给她找一个呢。

    直到把小姐从马车上扶下来时,她依旧有些迷迷瞪瞪的,挥挥手看着小姐的背影消失在大学府内。

    谢知鸢觉着自己今日真是“鸿运当头”,路上遇到一直瞧不起自己的柳玉容便算了,这节课居然还是刘夫子代课。

    刘夫子,为人古板,与她爷爷有旧冤,本调迁到二年去了,可今日上课的师长因病,特意请他来上课。

    其他夫子顶多是点她问话,可这个夫子——

    “谢知鸢。”

    被点到的谢知鸢皱着脸起身,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1’是为何意?”

    她拼命挣扎:“嗯......是要吾等勿舍本逐末。”

    “那于家国天下而言呢?”

    谢知鸢根本不知他要自己回答些什么,于是默默垂首。

    刘夫子似乎被气笑了,他鼻下的胡子乱飞,

    “未曾想多日不见,竟半点长进也未有,倒是听闻昨日那仁心医馆出了个能活死人的神医,”

    他嗤笑一声,“世人可知晓这神医竟连四书都不知晓啊?”

    课堂内也有哄笑声起,不少少女面带看好戏的神情,望向站着的谢知鸢。

    少年们则是面露不忍,心下可惜美人要受罚。

    刘夫子走到她面前,“在我课上,便要守我的规矩,伸手!”

    谢知鸢颤巍巍伸出手掌,下一瞬便觉一痛,细细密密的痒意蔓延,眼中的泪差点包不住。

    就算如此,她还有功夫暗松口气,幸如今天转暖,若是在冬日,那才是苦不堪言。

    片刻后,谢知鸢垂着头站在走廊上,头顶着本经纶,肩一抽一抽的,显然哭得厉害。

    她一边抽噎着一边把脚尖并了又开,开了又并,瘪着嘴在心里委屈。

    正当她自暗处垂首看着自己的脚时,与那双顶着东镶珠的粉色绣鞋隔了一步的艳阳里,缓缓出现一双靛色银边枣靴。

    谢知鸢一僵,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上的经纶便被抽走,那熟悉的清冽气息后知后觉侵袭到周遭每一处,

    她能感知到那道清浅的目光落于她的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声音,

    “怎的在这里?”

    语调是他惯常的平淡,却叫人心尖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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