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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之前我有查过您家到我学校的交通路线,有好几路公车和地铁都是直达,末班车是十点半,刚好赶得上。”
霍经时看着他脸上路出好险庆幸和稍显喜悦的表情,深邃的眼睛泛着一丝不悦的冷光。
声色淡淡:“十点钟太晚,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夏行星似是丝毫未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愉和反对,企图用温和的声音和清甜的笑容来说服霍经时:“啊?不会,一起从学校出来的很多同学也是乘这一趟末班车。”
他安静地微笑道:“好多人要坐的站点比我还远,霍先生,直达公交比您想象中要便捷安全。”
又是您?
见霍经时蹙起的墨眉仍未展平,他那甜腻可爱的酒窝又来作祟,皎白如贝的虎牙也来帮衬。
绵绵缓缓的声音里带了点不自知的撒娇:“我之前也一直都是自己去学校的。”
“白天麻烦您和小李哥已经很过意不去,晚上时间比较从容,实在没有再来接送我的必要。”
霍经时找了个闲适的姿势懒懒地靠着椅背听夏行星说话。
面容沉静,细细长长的凤眼半阖着,上挑的眼梢流转出一点幽沉的冷光,不知是在想什么。
夏行星实在是一个很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的小孩。
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清正又坦然,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却很柔和。
像是一种天赋,声音、笑容、酒窝无一不是他的武器,再强硬的决策者也要被他磨软和说服。
是怎么修炼出这样一副姿态的?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夏行星见霍经时半晌不说话,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轻轻打起了鼓。
过了好一会儿,霍经时才终于道:“那好,你注意安全。”
夏行星如此坚持,霍经时也不再强迫。
只是让他存好自己的手机号码,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电话。
夏行星见最挂心的大事得以解决,路出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整个人都微微放松了些。
他执意晚自习要自己行动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去上安高的晚自习。
安高的晚自习并不是硬性要求和规定。
只有住校的学生才必须每天晚上去教室喊到,走读的学生可以呆在家里学习。
他没有跟霍经时坦白的是,他现在在课余时间做了两个兼职。
一个是周末去做一个小学生的家教。
一个是周二和周四去一个会所当服务生,收入很可观,不仅能维持他的日常支出,每个月还能存下一小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