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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舟呢?”
殷绪语气里全是——嘿还知道我身边的兄弟,你就没忘过我的得意忘形。
“怎么,你觉得你又行了?”宴芙笑着调侃。
“哪能啊。”殷绪笑着看着她摇摇头,然后走进排练室,将那一堆礼物摆在一旁,在距离宴芙一米左右,和她面对面席地而坐,“我似乎从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之前自以为你需要的是我,可你每一次都在拒绝,慢慢的以为你只需要舞台的那一束灯光,但你依然可以做到决绝放手离开,所以到最后我也根本没看清你到底需要什么?”
“那需要我为你解惑吗?”宴芙歪头瞧着他。
“需要。”
“一次三万。”
“三万?这么少?”
“嗯哼。”
“成交。”
“你至少正确了百分之五十,从前一直都需要舞台的那一束灯光是只为我而打的,我是受万众瞩目主角。从小到大,芭蕾,注定是我这一生的宿命。”双手撑在地板上,宴芙很放松。
“但我发现,我的宿命在你们这帮人的手中是可以随时被改变的,那只需要讨好你们这帮人,我想得到什么样的剧本,我想怎么跳,我想摆工,都可以。”说到这儿,宴芙没忍住笑了笑。
“也不是没在灰色地带待过,我也从不是什么至纯至善之人,可命运被掌握在他人手中,这一点是我最接受不来的,所以暂时逃离,是我唯一能够解放自己的时刻。”
作为倾听者的殷绪认真听宴芙说完,看着她犹如崩坏的玫瑰,堕落与情醒交织在她的身上,她清楚自己使过的手段,也唾弃自己的手段。
知道自己最初为了角色,什么事都能做到,那时候没在乎什么脸面,只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自己将会被遗忘。
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要付出些代价。
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惹得一身骚。
“这是准备不回去了跳《偷心》了?”殷绪问。
抬头,宴芙的视线对上他的双眼,“殷绪,我说了那么多,没听懂吗?”
“没有。”他回。
“我要你,要闫呈彻彻底底从我人生中消失不见,这回听懂了吗?”笑意收回,宴芙冷淡地说。
“不可能。”
“请走,这里不欢迎你。”宴芙秒回。“哦,对了,三万块钱记得打到我的账户上。”
殷绪一哽。
“……”真行啊这臭女人!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