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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果是心无芥蒂的两个人,遇到这样的巧合,总该是笑一笑的。但此时无论是李彦诺还是廖维鸣,都没有微笑的打算了。

    沉默片刻,廖维鸣把酒杯往前一推,准备说些什么。

    而这次对方先开了口。

    “维鸣。”李彦诺转动起眼前的龙舌兰,“有件事我其实一直没有和你说过。”

    话出有因,廖维鸣顿了下:“什么事?”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空气突然变得尖锐,简直要戳穿廖维鸣暗藏的不安。

    他听懂了。

    ——李彦诺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刚才和温梦开诚布公地谈过什么,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们讲了些什么?

    为什么温梦不接自己的电话?

    为什么她要先走?

    廖维鸣坐不住了,几乎要后悔自己点了这杯料酒。他想要马上离开,想要马上去找到温梦,想要去解释他能解释的一切。

    可即将要起身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因为在爱情这件事面前,先动心的人总是会缩得无限小,变得无限低。以至于直接如廖维鸣,也偶尔会有犹豫的时候。

    他想了很久,扭脸看向李彦诺,声音沉得很低:“你是不是和温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李彦诺没有回答廖维鸣,哪怕对方用的是警告的语气。

    他只是继续自己刚才没有讲完的话题:“我羡慕你有很多勇气。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这句话让空气彻底安静下来。

    李彦诺在直言不讳地剖白自己,讲出那些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努力回避的心里话。

    在说完之后,李彦诺抬手喝空了面前的shot。酒精顺着食道燃烧,让他闭了一下眼睛。

    廖维鸣把对方的行为都看进去了。

    共情是最多余的能力,却也是艺术家的本能。一些激荡的情绪逐渐被收敛,变得不那么锐利。

    也许是想起了一些曾经相处的时光,廖维鸣开始沉默不语。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慢慢地说:“我哪有什么勇气。你胆子比我大多了,还记得吗?那么大的一个□□,你三下两下就给拆了。”

    高一,生物实验课。

    廖维鸣一刀下去,蟾蜍当场血溅四方。按理说死都死了,应该老老实实闭上眼睛。可那只蟾蜍偏是不肯,就要在不锈钢盘上狠狠蹦跶两下。

    吓得廖维鸣从塑料椅子上弹起来,惨叫道:“啊啊啊啊——它怎么死了还会跳啊!”

    李彦诺恰好和廖维鸣分在了一组。

    他扫了一眼这个在当时还不算很熟悉的同学,平静地解释道:“这是因为植物神经反射。”

    “□□不是动物吗?为什么是植物反射?”

    一看这位就没有好好听过生物课。

    “首先是蟾蜍不是□□……算了。”李彦诺解释了两句,决定不再浪费口舌。干脆把解剖盘直接抻到自己面前,默默地完成了接下来的工作。

    廖维鸣隔开两米,小心翼翼地围观了一会儿。最后好奇地凑了过来,简直要对学霸干净利落的解剖手法心悦诚服了。

    于是下课铃一响,他就大大咧咧的把胳膊搭在了李彦诺的肩上:“兄弟,多谢你帮忙,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我罩着你,有什么事就说。”

    李彦诺可以甩开自作主张的廖维鸣,但他没有。

    因为对方是如此生动有趣,自己又是如此枯燥乏味——高一时除了廖维鸣,几乎没什么同学主动和他来往。

    那廖维鸣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呢?

    此时坐在吧台前,廖维鸣听到了这个问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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