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烧了开水，准备了剪刀，让胖丫儿进屋帮手。直到看着婆婆躺在了炕上，胖丫儿才知她这是要生了，从没经验她惊得不成，紧着跑去找稳婆。到了稳婆家才听说边也生孩呢，稳婆连她儿媳妇儿都去边帮手了。胖丫儿慌得手足无措，捧着大肚又往地里跑去找相公和公公。待几个人折腾到家，荷花娘已经自己把孩生来了，听说荷花和奶奶儿块儿生孩呢，还要地过去帮手，只被家人按回了炕上。另边，折腾了午，荷花和奶奶也先后生了孩，算上荷花娘，全都生女孩儿。

    荷花家添了人，个女孩儿，辈人。

    奶奶生了孩直没奶，荷花奶水足，人喂为了俩孩，个是她闺女，个是她姑……

    荷花颇有些别扭，只跟生絮叨：“咱闺女吃亏了，算来还早落地呢，却得叫人声‘姑奶奶’。”

    生却似乎不觉什么，也不接荷花话茬儿，只喜滋滋地：“给我抱抱咱姑。”

    两个月后，胖丫儿胎生了两个男孩儿，本是件天大喜事，可全家上却没个人笑得来。因为胖丫儿生孩时难产见了红，稳婆当时就摇了头，说是凶多吉少，看造化了。家上终日愁着脸，在上天庇佑，胖丫儿在床上躺了个来月终于缓了过来。

    或是看着媳妇儿在鬼门关走了遭，又或是当了爹缘故，荷花明显到大宝似是了起来，虽仍是从前个脾气，可说话事到底稳重多了，农闲时候也少去与人喝酒侃山，开始把家里活计放在了心上算计了。

    荷花爹眼见着儿懂事有担当了，便慢慢放了些手让他些主。他自己则了个小木车，农闲时候便把小闺女和俩孙放车里，推到村里溜达，颇有些显摆意思。

    生看见了自己也回家照着样了个小车，把闺女儿放在里面，想了想觉得人数不对，又跑去周夫家抱孩来充数。于是，农闲时候，村中经常能看着荷花爹和生前后地推着娃，荷花爹推着闺女和孙，生推着儿女和他姑。

    荷花见了只觉稽得很，私里跟她娘聊天儿时候念叨，说她爹脾气变了不少。

    荷花娘笑：“岁数大了，也就没年轻时么大火气了。尤其是抱了俩孙能不乐吗，咱们村儿可还从没人家生双儿，他这回拔了头份儿，可不得到处显摆显摆……爹他还跟我算账呢，说胖丫儿要每回都照这回这么生，么多聘礼也算是值了。”

    荷花捧着肚笑了，待匀了气，眼角笑泪，又语气转，撒：“我瞅着他不只是看着俩大孙乐，看着小梅花更乐，倒跟才得了大宝时候样，都是闺女，怎就有偏有向。”

    荷花娘笑：“这丫头，都俩孩娘了，还计较这个。再者了，要是杏花桃花跟我抱怨也罢了，生会儿爹可也跟现在似美。”

    荷花歪着脑吐了吐头，嘻嘻笑了。

    *

    冬去春来，又是年。

    这日吃了午饭，荷花在灶房收拾，生带着闺女儿在屋里睡午觉。小丫头才会爬，折腾了上午，这会躺在炕里睡得正香。生则和儿面对面坐着，大眼儿瞪小眼儿。

    “吐来。”生望着儿，脸紧张。

    小天佑眨眨眼，摇摇头。

    “吐来！”生瞪了眼。

    小天佑又摇了摇头，把嘴闭得更紧了。

    生了气，伸手了儿脸儿，行把他嘴里花生扣了来。

    小天佑委委屈屈地望了生会儿，吭哧吭哧地哭了。

    荷花闻声进屋，看了看状况，瞪着生佯作生气地：“怎么爹，给儿个花生怎么了，就知宝贝花生……哼……”说完把儿抱进怀里安，“乖，天佑跟娘玩儿，让爹自己和花生玩儿去。”

    生也很委屈，紧忙辩解：“不是，花生硬，他咬不动。”

    荷花：“他咬不动可以嚼给他吃啊，看，可把他惹哭了。”

    生：“我正要嚼就进来了。”说完又怕荷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