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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防范了几天,周围没有丝毫异样。安愿不是铁打的,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她看起来精神憔悴。人如果挤不出时间睡觉,就必须挤出时间生病,相比较之下,她不能再这么糟蹋身体。不过事实证明的确是她多虑了,那个男人再也没来过酒吧,而她像往常那样走回家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警惕的心就慢慢放下了,安愿恢复到以往的生活。国庆节的时候酒吧关门三天,她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把前一阵子落下的觉都补了回来。再上班时神清气爽,几个一起唱歌的女孩都说她看着气色很好,不像之前,病怏怏的。
是啊,病怏怏的,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或许是病了的,从离开陵川到现在。这病到底伤了哪里,她找不到,总之再回不去从前。
晚上下了班,踏着月色回去。凌晨的夜最是黑暗,街道上行人稀少。她走进小区的时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要是普通声音也就罢了,偏偏那脚步声放的很轻,料定了不想被她发现。天气渐渐转冷,天亮的越来越晚,头顶路灯亮着,映出安愿略显慌乱的眼神。
好在那声音只在小区门口出现了一下便消失了,安愿左右看了很久也没看到谁跟过来,低着头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自己住的那栋楼。老式居民楼里没有灯,她的身影一躲进去就完全被黑暗淹没,拐角处走出个年轻男人,举着手机,望向七楼的窗口。
“洲哥,她上去了。”
在这样的小城市,高楼不多,很多居民区还维持着旧貌,七层已经是顶楼。整个楼道里只听得到安愿高跟鞋的声音,走到五楼左右安愿回身看了一眼,黑黝黝的身后,寂静里好像潜伏着危险。她不知道这种诡异的预感来自哪里,一边告诉自己不要疑心,一边提心吊胆的往楼上走。
一直站在自家门口,身后也没什么声音追上来。天边微微擦亮,她今天下班的晚,曙光蔓延着升起,跟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住在隔壁的大爷有早起遛弯的习惯,安愿刚刚从包里掏出钥匙,就看到大爷打开房门悠哉的走出来。大爷人很热心,又喜欢搭话,安愿刚刚搬来的时候没少受人家照拂,所以这会儿见到了,自然礼貌的低头打了个招呼。
大爷笑眯眯的,背着手慢悠悠的下楼。安愿这才把钥匙送进锁孔里。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屋内漆黑一片,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走到六楼半的大爷忽然回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着上面看过去。他一向起得早,半个小时之前听到房门开了又关,以为是安愿回来,想趁她醒着给她送点自己家做的点心。开门的却是个男人,收了点心,还不忘跟他道谢。
“安愿,你哥哥是不是来看你了?”老头开口的同时,大门已经闭合,那句话被隔断在空气里。大爷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慢悠悠的接着往楼下走,心里又觉得疑惑,那男人还真不太像她的哥哥。
关上门,外面的光线就照不进来。安愿走之前有拉上遮光窗帘的习惯,这样能帮助她更快进入睡眠。身处黑暗,却对这个家里的每一处都十足熟悉,她一边脱掉外套和裙子一边走到桌边,那里放着一杯水,她临走前留下的。
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会儿,该放着水杯的位置空空如也。安愿一愣,以为是屋里太黑自己搞错了位置,回身走到玄关处去开灯。手指刚刚碰触到开关,她的动作顿住,空气里那道忽然出现的呼吸让她的汗毛瞬间奓了起来。
身上只穿着打底裤和半袖,安愿不动声色的把手从开关上移开,脚步放轻走到门边,摸到门把手。随着她的动作屋里那道呼吸不再压抑,她听见男人轻轻叹气的声音。
“安愿,程祈有没有告诉过你,扳倒我是不可能的?”
额头上冷汗直冒,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安愿什么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