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网约车停在小区外，涂了了哼哧哼哧走了一段，到家门口时已经精疲力尽。困顿感压倒邪火窜上来，涂了了捂嘴打了个哈欠，打开大门想直奔房间睡觉。

    哥哥渣男什么的，都没有床重要。

    涂木仰头喝着矿泉水从厨房出来，余光正瞥到某人哈欠连天，梦游似地横跨客厅，与他擦身而过

    哎哎哎哎哎！涂了了后脖子一紧，被拽地往后趔趄几步，回到涂木面前，干嘛啦？！

    失恋搞成这幅样子？你挺有本事的。涂木松开她的帽子，居高临下看着她。

    关失恋什么事？涂了了困得眼皮子打架，懒得听他掰扯，在酒店喝酒说白了是形式主义疗伤，她还不至于虐待自己，搞成这样都是因为梁石胭这个负心汉的背叛，失恋在那面前算个什么事儿。

    涂了了挡开涂木想走，脚后跟刚迈出去，顿了顿，回过头神经兮兮地盯着他，等下，你怎么知道我失恋了？！

    涂木看傻子一样看她，如果你朋友圈不是失恋的意思，当我没说。

    空气静了几秒。

    涂木眼前留下一道残影。涂了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房间，咣一声甩上房门，扑到床上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打开微信，点击我。很好，淡定，涂了了。

    点击相册。

    然后，我的朋友圈。封面还是她的欧巴，接着往下滑

    艹。

    这这这这这都什么。指尖越滑越快：

    11.12：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撒浪嘿～呜呜呜呜呜

    11.11：全中国都在购物，失恋人的一颗心又哪是物质能够填满的（大哭表情大哭表情大哭表情）

    11.10：我曾经幻想过我们携手走过悠悠岁月，听山风渐起，看云卷云舒，原来幻想始终只是幻想。

    11.9：在爱情里，爱的多的那一方总是受伤。

    一世英明，尽毁于酒。

    *

    梁澍起床前又拉着梁石胭温存了一回。梁石胭实在跟不上他的好体力，睡梦中任由他摆布，直到日头晒进来，房里的喘息低吟才渐渐平息。

    梁澍侧伏在梁石胭身后沿着脖子吮吻，举在空中的左手放下，臂弯里卡着的那条细腿动了动，却被梁澍翻掌拿捏住，手掌在膝盖和腿根间意犹未尽地滑动。

    梁石胭闭眼歇了一会儿，男人还是老样子，平时这个点他们应该在锻炼，这些天太折腾，好几个早上都荒废了。

    今天早上她更是没力气。梁石胭曲起膝盖，提醒他：出去呀。

    梁澍埋在她头发里深吸口气，下体一点点抽出，像一个不匹配的橡皮塞从狭窄豁口出来。

    嗯?梁石胭抓着他的手，膝盖轻轻蹭了两下。

    没了肉棒堵塞，下面又泻出一滩白浊。都是他的东西。

    从昨天到今早，不知道射进来多少次。梁石胭这时从冲动中回过神，有些后怕。

    哥哥。她歪过头看梁澍，眼底尽是胆怯。

    嗯？

    会怀孕吗？

    梁澍错愕，这些天的确没做措施，一碰到她就昏了头。

    他叹口气，把她转过来抱紧，有件事，哥哥忘了跟你说，是我不对。

    对他来说是小事，但梁石胭有权利知道。

    他年轻时和女伴分分合合的，最后终究都散了。那时候挺混账，没有结婚的打算，更不要提孩子，那是没影儿的事。抚养梁石胭时年纪大了，有她一个已经很满足，如果意外有了自己的孩子，以梁石胭的敏感，势必会疏远他。梁澍干脆抽空做了结扎，结婚时竟也忘了提。

    当然对梁石胭不能这么交代，只道自己年轻时瞎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