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物。
或许她在对他说着那些假话的时候也是有过一点心动的,只不过她在情事上格外迟钝,所以才没有发现。
就像她在日记里记的那样,她喜欢上纪珩这件事不也是在高中的时候才发现的吗?
芜茵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但还是短暂地思考了片刻。或许是一开始她就只是为了钱和这双相似的眼睛,所以这些日子里她并没有过分关注过和贺知延之间的感情。
心动——在他说出那些和纪珩曾经说过的十分相似的话时,她是有几分心动的。
如果这样算的话,那或许是有的吧。
“偶尔你说起和他说过的差不多的话时,会有,”她侧头,“有时候你们说的话会有点像。”
贺知延听着她的话,语气忽然停住。
跨年夜的夜晚,空气里都带着特殊的烟火气,贺亭抒和霍逐开始在楼下的草坪上放起焰火。他记得贺亭抒说过那种细细的银色烟花叫做仙女棒。
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贺亭抒一定要自己点燃手中的一大捧,他在旁边看。
这种焰火一打眼看就知道只能一根或者两根一起点,超过三根点起来时会不自觉靠的太近,因为太期待看到迸发出的美丽火焰,忍不住靠近时就容易烧伤手指。
贺亭抒不信邪,一定要自己点。他于是拿起三根略微向内,点火的动作持续了几秒,喷涌的火花就窜到了手指上方。
他将烫出水泡的手指浸到冷水中,一拿出来就火辣辣的痛。贺亭抒看着他的手指,终于不敢再冒冒失失地乱点。她以为只要是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就没有杀伤力,不知道一根火花极小的仙女棒,呲出来的焰火也会灼伤手指,带来余威绵长的疼痛。
芜茵拿着那束聚成一捧的仙女棒,平静地点火,然后插到了他胸口里。
“茵茵。”他抬头看着她的背影。
他沉默了许久,芜茵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正要抱着自己的包出门。听到贺知延的声音,她脚步停住,转过身看向他的脸。
贺知延起身走了过来,他像平时一样,熟稔地捧起她的脸颊,仿佛刚刚的对话全然不存在。芜茵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被他猛然收紧的手指压住了下巴。他收紧手掌,弯腰将她揽进怀里。
“茵茵,他哪里好我可以学的,”他声音一滞,“你看,你再怎么爱他,他也已经不在了。不如你详细说说你喜欢他什么地方,我也可以学。”
芜茵喉头一紧,她被他箍住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她只能尽力地将他向外推了推,摇了摇头看向他的脸:“你们不一样。”
“对我来说,只会有一个他。”
他喉结滚动,箍住她的手缓慢地移动一分。他猜或许是他的姿态还不够低,得再多丢掉一点没用的自尊求她她才不会离开,于是低眼去看她的神情,但声音也因此停住。
芜茵的神情没里有开玩笑和戏弄的意思,她语气坦然而严肃,像在说着世界上最严谨的事情。
那束呲着火花的焰火扎进了他的胸膛,在胸口中扎弄旋转,细细的签子碰到了一起。
“茵茵。”
“没有人这么耍过我,”他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低声道,“所以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别怪我。”
话说到这里,他语气忽然停住,轻笑了一声。
“不对,你怪不怪我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向她,声音像往常一样温和,“因为在你心里本来也只有他一个人。你怪不怪我好像不太重要。”
贺亭抒从包厢的窗前向楼下看了一眼。
对面锣鼓的声响接连响起,急促的鼓点在来人进门时才落下。她喝了一口花茶,抬眼看着从正门进来的三个人。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灰色夹克,带着人礼貌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