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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敢把棺材放下来,只是犹豫了片刻,秦钩就冷着脸,一副要咬人的模样:让你们他妈的松手!

    他们小心翼翼地放下棺材,秦钩一个人双手架着横梁,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地继续往上走。

    那棺材重得很,秦钩力气比平常人大得多,也有些吃不消。

    到后面,他每走一步就要在台阶上停顿许久。崔直问他要不要让侍卫来抬,他却不肯。

    他像自虐一样,一定要自己来扛,横梁压在肩膀上,几乎嵌进肉里。

    良久,他才拖着扶游,走到祭台上。

    他曾三次走上这个祭台。

    三年前,先皇病逝,他登基的时候,刘太后让他称病,没让他来。

    他第一次来,是在年前,他重新给自己办了一个登基大典的时候。

    后来和扶游成亲,第二次上来。

    第三次登上祭台,便是今天。

    祭台上已经布置好了,秦钩把棺材放到正中,自己重又坐到旁边。

    崔直照他的吩咐,给他拿来粗布麻衣。

    秦钩披上麻衣,看着制式,竟是丧夫寡妇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朝底下人扬了扬下巴:跪下。

    一群人忙不迭下跪,秦钩又冷声道:哭。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随后低下头,用衣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秦钩惊雷一般的声音忽然响起:哭大声点!

    被他震慑住了,所有人都干嚎出声。

    秦钩转头吩咐崔直:去,看着谁没哭,拖下去打。

    崔直战战兢兢地应了:是。

    随后,秦钩自己也在扶游面前跪下。他跪得板正,垂在身边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眶通红,却把眼泪全都咽回去。

    入了夜,灵前的蜡烛都换了几次,一群人都饿得不行了,哭得也有气无力的。

    许久之后,崔直壮着胆子上前:陛下,是不是让大人们先回去

    秦钩回头看了一眼:跪着。

    没有人再敢说话。

    秦钩硬生生把朝中所有官员扣在宫里,扣了十几天。

    这十几天里,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秦钩披麻戴孝,也跪着,其间下了场雨,他也跪着不动。

    真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

    不久之后,离开皇都没多久的晏知回来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才刚刚在封邑落脚,收到消息之后,连马车都不用换,立即启程赶回来。

    他没有想到,扶游会这么决绝。

    他以为罢了,再多的以为,现在也只是徒劳。

    总之,这回他是算错了。

    晏知来的时候,连衣裳都没换,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祭坛。

    登上台阶,看见正中那个棺材之后,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下一刻,他推开地上一群人,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跪在最前面的秦钩的衣领,猛地给了他一拳。

    众人惶恐,生怕晏知被治罪,可是秦钩却拂了拂身上的粗麻,站了起来。

    他比晏知还高一些,目光像毒蛇一样冰冷,盯着晏知瞧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案上的白烛:让他打我,你能消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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