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衡九墨看着眼前的陆谦舟,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多年前那个眼睁睁放着陆谦舟进山洞的自己那个傻乎乎等了几天几夜,还在拼命骗自己,顾息醉会平安回来的自己。
他拦住暴怒的季远廷, 上前问陆谦舟,声音冷静了许多:你可知道我师弟现在在哪?
陆谦舟开口,又重新闭上,他脑中想起顾息醉之前对他的叮嘱。
好在衡九墨也没等多久,他从问出这个问题时,就没抱希望:算了,他做这种事,从来不会让别人参与,他连我这个唯一的师兄都不愿意说,又怎会让你知道。问你,还不如我自己寻的快。
衡九墨在陆谦舟面前,还装的一派淡定,下一秒就将身上的各种的昂贵法器摔了个稀烂。
他万万没想到,他在顾息醉身上偷偷安装的那么多探寻行踪的法器,竟然全都失灵了。
这些都是极其隐蔽的探寻行踪法器,再细心的人都很难发现,更别说顾息醉这个平时行事粗枝大叶的人了。
这些失灵的法器明显是被认为破坏的,而且若顾息醉真的难得细心,发现了,念及这法器的贵,也不会那么粗暴的破坏,而是会把法器放到另一块地方,引得衡九墨寻一个错误的地方。
所以,衡九墨红着眼看地上的法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那是谢清远又是恶魔的人给摧毁的一干二净。
衡九墨拿起地上的一个法器,死死的看着,将昂贵的法器的捏的粉碎,养尊处优,舍不得受伤的手上满是血迹。
陆谦舟不能再等,必须离开,他离开时余光掠过了衡九墨脚底下那满地的法器,这些法器他想过用,但是最终又没用。
再昂贵隐秘的探寻行踪法器,在谢清远面前都没法看。
我记得你,就是你在几百年前暗算了我,让我遭了谢清远那致命一击。冰冷悠远的声音响起,一身白衣的谢清远站在顾息醉面前,不断上下打量顾息醉,低笑着道,最近我一直看到你,可是有谢清远在,我又动不了你。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我的好徒弟。
明明很激动的话,从谢清远的口中说出,依旧那样冰冷没有什么情绪,像在说一件平常事。
谢清远伸手,手按在顾息醉后脖颈处,不轻不重的微微摩挲。
他垂眸,冰冷的看着眼前的顾息醉,眼中没有丝毫杀气,只是那只手落在顾息醉的后脖颈处不离,只要稍微一用力,那白皙脆弱的脖颈就会变成两段。
顾息醉抬眸,看着把住他命脉的谢清远,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亲昵熟悉的上前,伸手握住谢清远另一只手。
谢清远明显顿了顿,但没有收回手,他落在顾息醉后脖颈处的手微重了些,低沉缓缓问: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自己的师尊?顾息醉反而不解的看向谢清远。
谢清远轻笑了一声,声音冰冷低缓问:你在奢望我现在是你那冰山师父?他已经疯了,就因为那些贪恋,想要寻宝物的人,打主意打到了你身上,他竟然就借助了我的力量。用了我的力量,就休想再主导我。这具身体,包括你这个徒弟,现在都是我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师尊,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徒弟。顾息醉十分认可,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谢清远一计拳头打在棉花上,顾息醉的反应完全和他预料的不一样,顾息醉没有生气的反抗,反而对他更好,更亲切了,这让他心中很不顺,尽管心中不顺,说出的话依旧那般冰冷无情绪:你在垂死挣扎,痴心妄想。
顾息醉伸手,握住谢清远在他后脖颈的手,放到了他的脖子前,任由谢清远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他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谢清远,每个字音都无比的坚定:你就是我的师尊,就是谢清远,他说话就是这样,像冰山里的雪,冰冷好看,而那大恶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