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中无端多了一丝掩不住的委屈,低声道:「少爷此话说不通……便是方才,不也是我替少爷洗了脚麽……纵是撕了卖身契,我也还是少爷的奴仆。」
「既然委屈,那便不用你服侍了。」严靖和定定凝视著他,唇边露出一丝笑,「我瞧那个叫阿杏的小丫头便很不错,你让她来服侍我罢。」
徐景同忽然发现,自己眼前这人跟过去不一样了。以前的严靖和,决不会如此胡搅蛮缠,也不会说出这等毫无道理可言的话来。他忍著气,平静道:「并无委屈之事,我本就是少爷的奴仆,服侍少爷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阿杏年纪小,只怕不懂如何服侍少爷……」
「你也说了,当初便已经撕了卖身契。」
「是,正如少爷所言。」
「既然撕了卖身契,又何必把我当主子一样的侍候?先前也是,竟跪了一个不是主子的人,莫非当真不知男儿膝下有黄金麽?」严靖和嘲道。
「这……」徐景同一顿,却是词穷。直至半晌後绞尽脑汁,方才回应道:「少爷并非女子。纵是跪上一跪,也不妨事。」这句回话,却是对应著後面那句「岂肯低头跪妇人」的唱词了。
严靖和大抵没料到他敢於直承此事,一时间,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沉默著别开了目光,良久,才终於道:「你究竟为什麽劫了我回来?如今你我不是主仆,也并非血脉相连,你想过此事没有。」
徐景同认真地想了想,老实道:「不曾想过。我一直念著少爷,又担心少爷过得不好,打听到少爷被软禁著,便定下计画,方才劫了少爷回来……」
「纵是我过得不好,又与你何干?」严靖和不为所动地打断了他。
徐景同神色为难,却是手足无措。
他想说一思及严靖和悄悄送了他走,自己却决心背水一战,恐怕早有马革裹尸的念头,便感到难以忍受,心口亦疼得无法可止。但这话若是当真说出来,只怕他自己就要臊得无颜见人了,是以徐景同神情僵硬,却又无话可说。
严靖和道:「说不出来了麽?」
「并非如此。便如少爷所说,卖身契已毁了,少爷并不视我为奴仆。」徐景同说到这里,深深吸了口气,颤声道:「是以我所作所为,俱是心甘情愿。纵然说不出来由,也不明白是为了什麽,但却是一片真心……求少爷明鉴。」
过了半刻钟,严靖和终於开口道:「数年不见,你倒是一样,嘴甜得很。」
「少爷……」徐景同神情一动。
「岂肯低头跪妇人……夫妻之间尚有这等说法,你却拿来驳我的话,倒是……」严靖和说到这里,却没把话说囫囵了,只是隐去了後半段话,接著若无其事地道:「也罢,随你喜欢便是。」
便在那人说完这话後,徐景同心知此关是过去了,又见严靖和仍坐在床沿,拿帕子替人擦乾了脚,随後便试探地屈膝靠近,将脸凑近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