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最痛微H
散的烟花,她没忍住就......
男人看到她擦嘴唇的动作,指甲深深的掐着掌心,几乎要掐进肉里去。难以言喻的苦涩在胸中涤荡,凤眼中浮起一层薄雾,睫羽颤了片刻紧紧阖上。
邀月没顾着看他的神色,那两个孩子已经提着两背篓鲜笋蹦蹦跳跳地跑到跟前。
“姐姐,我们能和你家的牛一起玩吗?”
幻境中生成的人和现实中几乎无二,两个孩子连天真的表情都完全挑不出错来。
她挑了挑眉,低声哄诱道:“那你告诉姐姐,怎么出去?”
他们似乎没有听懂,又重复了一遍:“姐姐,我们能和你家的牛一起玩吗?”
见状,邀月叹了口气:“去玩吧。”
@@@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春夜。
邀月在这屋里已经搜查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什么古怪,只是个极为平常的农户,生活气息浓厚,厨房里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一应俱全,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摆的满满当当,男女都有。
她决定暂时放弃了,等明日太阳升起再去村子里找找。点上烛灯后才发现,江弥竟还在外面。她心中一跳正准备出去寻,就见他推门走了进来。
二人视线交错,他眸中满是斑驳迷离的失落,漠漠空荒。
“你怎么了?”
江弥俊逸脸上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嘴角微微下坠:“没事。”
见他不肯说,她也不好多问,扯开话题:“今晚我们轮流守夜吧,我怕晚上会有脏东西。”
也不知是苦明封住她经脉还是这方幻境的心理暗示,她竟像一个毫无根基的凡人一样开始感觉到累和困。要知道以前她在深山中修炼时,一月睡一次觉都嫌多。
“你睡吧,我一个人就行。”他淡淡道,也不看她,径自走去衣柜中拿出一迭被褥床单铺在门口。
蜡烛燃尽后田野寂静,光晕暗淡,风拂窗纱簌然有声,远处有牛羊家禽叫声幽幽地传来,听上去十分安宁祥和。邀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借着窗户中透过的几缕月光盯着门口那人模糊的轮廓。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靠着门,头颅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弥,你过来。”黑暗中她朝他勾了勾手,那人身形一顿,慢吞吞走到她床边。
“这床很大,你睡我旁边吧。若真有东西来,你在门口很危险。”
闻言,他捏着衣角,轻声问:“仙子不介意吗?”
“我若介意,何必叫你过来?”说着,她又往里挪了挪。
男人沉默和衣在她身边躺下,背对着她睡在床沿上,身体绷得笔直,像睡在悬崖边似的,一翻身就会掉下去。
她愈发觉得他心中有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江弥,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
还是那个回答,分明是有事。
“那你转过来,看着我说。”
男人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来。薄白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深邃的阴影让他的双眼深陷在黑暗中,透过发丝能看到眼瞳里的幽光。不是往常看到她时那种腼腆又炽热的眼神,而是透着一股难言的失落。
她隐约觉得此事跟自己有关。
“这幻境本就危机重重,我们之间不能再生嫌隙。”
他神情恍惚落寞,怔怔地看着眼前少女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终于开口,声音如在砂纸上磨过一般低哑:
“邀月是不是讨厌我......”
她满头雾水:“这从何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