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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东西在涌动。这种感觉来的很快,他的头脑迅速地开始发胀,浑身热的要爆炸,他极力保持着清醒,摸出手机想要打给陈亮。
可眼睛周围也开始发热,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粗喘着,胡乱地翻出通讯记录拨了过去,下一秒手机便颓然砸在了地毯上。
他脱力一般地倒在床上,开始胡乱撕扯身上的衣服,额头也渗出了汗珠,他攥紧了床单,喘息着努力克制自己,可是理智很快被席卷而来的欲望淹没。
宫云清带着手下赶到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汤悦浑身几近赤裸,痛苦地喘息着在床上扭动,那一声声呻吟像是妖魔一般瞬间便攥住了宫云清的心脏。
这场景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他便低沉地道,“出去。”
早已别开眼的手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拖着晕倒在地上的孙栋出了房间。
宫云清走近了几步,汤悦额头上的汗珠也清晰可见了,他的鬓角已经湿透,嘴唇微微张着,眼睛紧紧闭着,睫毛还在微微地抖动。
视线下移,一寸一寸地从那白皙的胸口转移到绷紧的腹肌,再到已经湿了的显出明显轮廓的内裤,再到那两条又直又长的腿,最后是那绷紧的脚趾。
在这种情况下,汤悦似是本能地觉得羞耻,他胡乱地抓着被子,想要把自己裹起来。
这个时候宫云清已经把窗帘和幕帘都严丝合缝地拉上,开始动手松领带了。
他只脱了外套,用领带把汤悦的双手绑起来不让他乱动,然后伏在他身上,从亲吻开始。
为被下了药的人泄欲是一件相当苦的差事。
特别是为汤悦这种根深蒂固自以为是“攻”的人。
宫云清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脑海里绷着一根弦儿,极力克制着,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情况对汤悦做出什么。
最后汤悦终于平静下来,宫云清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去浴室洗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淋浴。
洗完澡,宫云清便去了汤悦身边躺下。
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因为身体的过度疲惫,汤悦睡得很沉,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面,宫云清把他捞过来,一点一点打开他的身体,抻平了,抱在自己怀里。
——
第二天早上汤悦睁开眼来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清醒过来,一片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
直到视线接触到地毯上自己的衣服,昨晚宴会上和宴会后的种种才慢慢浮现,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把孙栋打晕了,然后自己便痛苦起来,那种无处释放的绝望感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一个人帮他纾解了这一切。
他闭上眼,把头埋进被窝里。
只恍惚地记得那人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