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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冬天也一样。

    低头看自己早晨选了许久的旗袍,通身的黑,绣花都是黑的绣线,暗怪失策。回到桌子前拿起手机,看着新添加的联系人,一句话没有,只有自己系统性发的“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有些苦恼。

    现代人怎么求爱啊?这是个问题,也不知道古代那一套还奏不奏效。

    直到天色已晚,阿阴呆到最后闭店,也没收到任何消息。不禁感叹科技进步的坏处,比不得曾经的“从前慢”,写封信至少也要一两天,哪有这种随传随到而时刻挂心的烦恼。

    打车回了家,出了电梯就看到门口立着个高大的身影,也爱穿浅色,但当然不是方观澄。

    是阿阴同类,千年老鬼——障月。

    他酒气有些重,阿阴凑近拍了拍泛红的脸颊,“喂,喝多了?”

    倒也不算多,只是微醺,不然哪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他在这边有些鬼友,不像阿阴活了一千多年只药叉一个朋友,障月算第二个。

    “没有。”

    她输了密码开门,扶着他进去。自己这几年没少得他照顾,现在看他喝多了酒,还是烧了热水给他倒一杯,再从冰箱里拿出罐蜂蜜滴进去。她曾经看过方观澄喝几次酒后头疼,就搜了下解酒的法子,倒是先便宜了障月。

    杯子递过去,人也不接,他本来靠在沙发上,阿阴站着。猛的起身抱住阿阴的腰,惊的她手里的水差点洒出去,“发什么疯?”

    一边扯他一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赶紧给我喝了,然后滚回自己的家,一身酒气臭死了。”

    他手有些不老实,阿阴忍着脾气地跟他撕扯,窸窸窣窣地跌在沙发里,男人在上方。

    她准备动用灵力,大不了破坏了家具再买,障月却沉声开口:“阿阴……我阿修罗道的恶神,为了你居然喝酒买醉,说出去真丢人……”

    阿阴翻了个白眼,“你最好给我起开,自己找个犄角旮旯蹲着去。

    最近少不了跟人打交道,东北话学的初见成效。

    她今日穿了个系扣的针织衫,男人的手碰上扣子,“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生生止住到嘴边的脏话,她用了灵力,趁着障月没注意把他弹到了另一边。他有些凄凉,靠在那撑着头,身上蹭了不少阿阴身上浓重的檀香。

    “你等我梳洗完就给阿药打电话,明天最早的机票,你给我回北京去。东西都不用收拾,一律顺丰到付。”

    扯了地上的包就回房间,嘴里碎絮念着为了方观澄把水吧里的那些机器研究了个遍,结果人家告诉你:只喝温水。

    今日真是事事不顺心。

    而她嘴里念着的方观澄,当夜梦魇。

    大多梦魇不过是因为恐怖画面或紧张场景,严格说起来,两者形容他现在处境都不算确切。

    他是观众,正旁观凄美诡异的画面,是阿阴今日穿的那般玄色旗袍,同色看不清绣花,坐在皑皑雪地混杂着大片鲜血,衣摆也已经浸湿的彻底。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只小半个侧颜,正弓着背为怀中倒地的白衫男人痛哭,那白衫被血液染的最彻底,应是源头。

    心脏附近像有一只带刺的手在抓是呼吸沉重而缓慢的压抑之痛。那掌越发用力起来,他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却不见白雪,是干净的路面。

    画面里又出现了好多穿黑衣的男人,各不相同,脚步声如同唐僧念的紧箍咒,踩的他头疼。可嘴里有话要说,强忍着两处的疼,他一定要说,声音嘶哑的可怕,像一只枯竭的鬼。

    “不对,穿的不对……暗红色……不是黑色……”

    说出的话不受控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眼下实在太疼,画面仍旧在那不动,是世上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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