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州顿了顿,说:我哥真帅。
呸。纪安洵呼了口气,抬头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当时都懵了,真的懵了,像做梦一样。哥,你不懂的,对你来说,那可能是一次久别重逢,但对我来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知道的,纪安洵想,对他来说,是隔世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闻月州说,阿洵,我懂的。
纪安洵撇嘴,说:你不懂。
小崽子闻月州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郑重地说,我懂的。
纪安洵杠精上身,说:那你说,懂什么啦?
闻月州进转过路口,穿过一栋别墅区,在最末尾停下,攥紧了方向盘,哑声道:或许叫隔世,只是没有那么长?
纪安洵眨了眨眼,耳边一阵轰隆响,突然就想不明白了,他机械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就要跑,被闻月州拦住了。
闻月州喘着气,将他往后撞到车门上,掐着下巴逼他接吻,力道很重,气势汹汹。
又要跑?闻月州骂他,习惯了遇事就跑是不是?自己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知道了答案又受不住,怎么这么没出息?
纪安洵就是没出息,眼里的热跟开了闸似的,管不住的往外流,糊了满脸,说话时哽咽难消,你好吓人啊!
五个字,每个字都带着钩子,抓得闻月州心都紧了,他报复般地说:没我知道你没了的时候吓人。纪安洵,你知道当我听到你出车祸,意外死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没心情,说不出。
闻月州面无表情地说:被吓死了,心不跳了。
别凶我。纪安洵看着他,语气很委屈,你真的是被吓死的吗?
我是你大爷。闻月州罩住他的脸,不去看那湿润的眼,就当是吧。
我不。纪安洵哭出了鼻涕泡,你告诉我啊。
闻月州说:一个人要是想死,方法多了去了。
天姿骄子,名誉双收,前途无量纪安洵泣不成声,你图什么啊!
身外之物,随时可抛。闻月州收回手,哑声道,图什么,你应该检讨一下你自己。如果当初没有在我窗户前可怜兮兮的哭那么多次,我就不会心疼你,如果你没有叫我哥哥,我就不会带你回家,也就不会将你视若珍宝。
他说:图你啊,傻不傻。
纪安洵失声痛哭,在闻月州面前弯下了脊梁,连膝盖都直不起来。
呼闻月州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揉着脖子哄,好了,再哭大声点,待会儿里面的人都出来瞻仰你的盛世美颜。
纪安洵鼻子堵了,呼吸乱了,喘不上气,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我不丑!
嗯,你哭起来也很好看,天生丽质。闻月州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而且我会抱着你,挡着你,不让别人看见。
纪安洵狼狈地吸着鼻涕,还没说话呢,就听见一声哟,他缩了缩,将闻月州抱紧了。
楼然走出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俩,试探道:安洵哭得这么伤心,月州出去偷腥了?
滚。闻月州冷了他一眼,他就是爱哭,不行?
行行行,您的小祖宗,怎么都行。楼然说,刚才有人来跟我说外面有人在哭,怀疑是哪家小孩子丢了,让我出来瞅瞅,好家伙,敢情您二位搁我家门口调情呢!
纪安洵嚎啕大哭的时候是挺像小孩的。闻月州笑了一声,哄着纪小孩儿转身,说:好了啊,楼哥都出来迎接你了,不哭了。
这哪还能哭得出来纪安洵吸了吸鼻涕,伸手粗鲁地抹了把脸,抬头朝楼然笑了笑,说:楼哥,见笑了。
哟,这惨劲儿。楼然吓了一跳,赶紧进去,去休息室洗洗,缓缓精神。
纪安洵跟着楼然进去,途中愤愤地掐了把闻月州的腰。
闻月州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