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闻弈阑总算知道什么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甘不愿地说:那是因为他想占我便宜,让我叫他哥。
阿洵在家里过得不好,那些零花钱都是他自己攒下来的,给你送的新年礼物不便宜,他却一分钱也没问我和纪淮珉要。闻月州淡声说,虽然他对你好是因为我,但是你也得记着。
我又没说他什么,我就是算了!闻弈阑气冲冲地踩下刹车,去跟你的阿洵过年吧!
闻月州下车,站在车窗前等了三秒,车里的人果然转头看来
!
四目相对,闻弈阑窘得咬牙,闻月州笑了笑,说:如果不想在老宅,过来找我。
闻弈阑抬了抬下巴,说:我怕打扰您二位,兄弟情深嘛。
好了。闻月州叩了叩车窗,别阴阳怪气的,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闻弈阑看着他走远,猛地抬手揉了揉头发,啊啊啊!为什么不现在让我进去,过年那天再过来,多尴尬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
闻月州是这儿的老熟人了,他打开房门,直奔客卧。
客卧的门没有关紧,闻月州伸手摁住门把,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推门而入。
啪。被无意踢中的酒瓶摔倒在地,晕眩地打了个转。
闻月州俯身捡起酒瓶,盯着标签上的酒精度数,58度。
酒瓶是空的,一滴不剩。
啪!
酒瓶再次落地,这次是从里面传来的,隔着一层毛毯,在闻月州耳边发出闷闷的响声。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顺着声音往里面走。
屋子里没有开全灯,唯一的光亮来自床前的壁灯,纪安洵就像猫儿似的躺在床边。
闻月州僵住了。
他看着纪安洵,对方被优雅精致的白色绸缎睡衣裹住了上半身,袖子长且宽,将他的手包裹起来,只能窥见指头尖。
那睡衣是故意的,只能遮到大腿的位置,所以两条细长白皙的双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
昏黄的灯光洒下,纪安洵好似从粼粼波光下探出的美人鱼,刚刚落地化为人形,衣衫不整,任他窥视。
醉了的人听见动静,轻轻地蹭过床面,半眯着眼看向床边的人。纪安洵觉得来人眼熟,索性晃晃悠悠地跪起身来,岂料床面太软,他膝盖一个踉跄,猛地向床下栽去
小心。闻月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两人瞬间贴合在一起。
纪安洵仰着头看闻月州,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若即若离地靠近他的唇。
那距离和动作都很撩人,闻月州陷入浓郁的酒香中,他听着纪安洵轻轻的呼吸,腿软,心都软了。
又在玩什么花样?闻月州用下巴抵着纪安洵的鼻尖,穿成这样,故意的?
嗯纪安洵赖在他身上,他喝多了,听不懂闻月州的话,也回答不上来,只能含糊地应着。
算了。闻月州不欲和醉鬼计较,也知道计较不出什么来,他将纪安洵摁平,好好睡,醒了再审你。
纪安洵躺下的那一瞬间就抬.脚勾住他的.腰,耍赖似地蹭了蹭,不
要命的。
闻月州这才发现纪安洵不仅没穿裤子,还穿了条纯白的中袜。他吸了口气,握住纪安洵的脚踝,想往下挣开,但那两条腿学了自家主人的坏德性,非要和他作对,不仅没被挣开,还越缠越紧。
闻月州眯了眯眼,倏地俯身将纪安洵围困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迫使纪安洵在他的眼神下无处遁形,真要闹?
纪安洵吓得抖了抖腿,下一秒又觉得这样很不威风,毕竟他才是本该占据主动的那一方,于是再度恢复原状,抵在闻月州肩膀上的手也不老实地滑下,带着故意的挑衅。
那张染了酒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