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奸’的小插曲。
往乌梁素海去的路上,容温虽与班第身在同一辆马车里,但对班第没个好脸色。
时刻保持‘警惕’,不许班第靠近自己,以免他再次引|诱自己犯错。
班第半趴在大迎枕上,好声好气与她商量,“我不碰你,但你能不能别用那种我随时会拉你下水的眼神看我?”
“不可以。”容温无视班第刻意堆起来的笑脸,目不斜视,义正言辞的指责,“离我远一点,男狐狸精!”
勾|引人的法子一套一套的,掉根头发丝他都能善加利用。
“…………”班第一个身姿挺拔,形貌硬朗的大男人,活生生被按上了一个狐狸精的称号,可谓憋屈。
不过,憋屈也比他自己一个人闲着好。
班第再接再厉,继续没话找话的跟‘冷若冰霜’的容温搭话。
“你这条弦可是有些松?”
前几日,容温无意听侍卫们说起蒙古最常见也是最尊贵,能与佛供奉的乐器——马头琴。
知晓马头琴的前身乃是古代奚琴,如今的蒙古早已是马头琴的天下,奚琴琴声几乎灭绝。
容温从前在宫中随一位太妃学过制琴,一时兴致所致便让人给她找了制作奚琴需要的物什,然后按照护卫们的口述,慢慢摸索着仿制起了奚琴,用以打发路途无聊时光。
“你又不懂制琴。”容温洞悉了班第的意图,暂停下停下手里调试琴弦的活,从屉子里摸出几本书打发班第,不耐烦道,“你要是无聊就看这个,不要再出声打扰我了!”
被强行塞了厚厚一沓姑娘家才爱看的话本的班第“……”
因为容温严防死守又记仇的小气态度,班第也不敢再随便去逗她玩,去乌梁素海的路途中,只得老老实实趴着养伤。
但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也是有尊严的,就算无聊得双目失神像个呆瓜,也坚决不翻那些女人家才看的话本。
容温懒得管他那些别扭的小心思,每日制琴赶路,自在得很。
他们抵达乌梁素海时,是一个日头西沉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