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没明白班第这是唱哪出。不过还是当即点头,起身朝门口走去。
瞧这形式也知今日也再难与恭亲王谈拢什么,不如早些回府。
恭亲王眼看这小夫妻二人骂过他后,便要若无其事的双双把家还,一时间气得面色铁青,不阴不阳的朝班第喊了一声,“女婿。”
此时班第的辎车已由乌恩其推着转向大半,闻言,略侧过头,斜睨恭亲王一眼,漠然道,“祸从口出,王爷慎言。”
“大胆!”恭亲王拍案而起,阴测测的睇着班第与容温。他打听来的消息里,分明说这二人关系冷淡,分府而居,今日怼起他来,倒是夫妻同心了。
“无论你二人认还是不认,本王都是你们的长辈。何时轮到你们对本王指手画脚,出言羞辱了,当心本王参你们一本!”
“如此,”班第浓眉一挑,颇有几分不羁,漫不经心道,“多谢王爷成全。”
恭亲王气得胸口绞痛,他本意是威胁班第、容温就范,最好能趁机把底契与满都护考授的事都解决了,哪知班第不仅不接招,还不按常理出牌。
谢他成全——言下之意,就差没明说,我虽娶了你恭亲王府出去的女儿,但我并不想与你这王府有任何交集。多谢你参我一本,让我能彻底与恭亲王府撇清关系!
恭亲王两手攥得咯咯响,恨声问,“你……既然这般想与王府撇清关系,今日为何要来。”
班第毫不隐瞒,“奉命行事。”
四个字,震得原本怒气滔天的恭亲王,似泄了气皮球。
恭亲王面上惊惶一闪而过,班第身上的台吉爵位在京城这宗亲聚汇之地,虽完全不够看,但京中,却只有皇帝一人,有权命令他这个蒙古王公兼额驸行事。
“皇上让你来的?”恭亲王面上惊惶一闪而过,强颜欢笑,忍不住上前一步,出言试探,“满都护一个小儿生辰,那需劳烦皇上派人前来?”
班第一眼看穿恭亲王的用意,冷然甩下三个字,便示意乌恩其推他走。
容温紧随其后。
徒留恭亲王惶惶立于原地。
到了府外,容温的舆车已由马夫赶了出来,停在石阶之下,可四处都不见班第来时坐的那辆马车。
不等班第发问,乌恩其已先发制人,抢了话头。硬顶着班第的冷眼,好言与容温商量,“公主,我们的马车坏了,可否劳烦你送台吉一程?”
“坏了?”容温奇怪地觑了乌恩其一眼,他今日对她的态度非常奇怪,不仅卸下了防备警惕,多了几分殷勤热络,甚至还主动把班第与她往一块凑。
前几天回门礼那日,乌恩其见她与班第同车时的脸色,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呢。
容温心觉诧异,不过还是略一颔首,示意乌恩其,“你先送台吉上去吧。”
正好她也有话想问班第。
“好嘞,马上。”乌恩其憨厚一笑,摆出使劲儿的姿势,然而辎车却半天没个动静。
“……”
容温、宫女们、以及车夫、都一脸奇怪的盯着他。
直接把乌恩其看得面色胀红。
乌恩其憋着一口气,高呵一声,藏在薄袍里的两只粗壮胳膊,明显露着攒劲儿时的凸起痕迹。架势摆得足足的,说他要去举鼎没准都有人会信。
可——辎车以及辎车上的班第,依旧不动如山的定在原地。
“……”微妙的尴尬蔓延。
容温勉强按住牵起的唇角,疑惑问道,“怎么了?你可是身体不舒服?我让人来帮你吧,别逞强。”她往常见乌恩其搬动班第,都是轻而易举的。
怎么了——乌恩其委屈的撇班第一眼,高高壮壮的男人像只憨厚可怜的黑熊,有苦说不出。
要不是班第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