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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来投奔我一样。”
焕风嘴唇抖了抖,“那你呢?”
“我?”元鹰挑起弯刀,回头看他,“羌族没有降者。”
“呀——”他捂着胸口握着手里的弯刀走出去杀敌,直至体力不支跪在地上,脖子上架了数不清的剑,寒烽直指喉咙。
梁拥踩上他的胸口,弯腰看他,眼神带着股杀气,他扬声高喊:“降或死,主帅可有抉择?!”
元鹰胡子上染了血,他有些挑衅地看着梁拥:“皇帝心肠如此硬,父亲都敢杀,怎的不敢杀我吗?”
梁拥眯了眯眼,叫人将他绑起来带回去,“希望等到羌族主公归附那日,主帅的膝盖还可以这么硬。”
梁拥派人进屋捉了缩在角落里的焕风,把他绑起来时和元鹰扔在一块儿,焕风看了眼浑身是伤眼皮都抬不起来的元鹰,低声的叹息,“俘虏就是俘虏,你感动了自己,又有谁能来救你呢。”
元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没几日,羌族果真派来使臣求和,使臣放低姿态,跪下行大梁国的君臣之礼,意为臣服之意,并为表忠心将元鹰交由梁拥处置。
消息传到元鹰耳朵里,夜里他便偷了牢里侍卫的长剑引颈自咎了。
他的头颅咕噜咕隆滚到焕风脚边,眼睛还未闭上,直勾勾的看着焕风看了一夜。
元鹰自尽的消息传到梁拥耳朵里,他掸了掸衣服上久坐而出的褶皱,起身去了牢房。
他命人处理了元鹰的尸首,提了焕风去给梁敬认罪,焕风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块儿,双目无神,一脸茫然的看着梁敬。
“他怎么了。”梁敬皱了皱眉问。
伤肋动骨一百天,他活动了下有些迟钝的手腕,打量着那个曾趾高气扬折辱自己的焕风。
“疯了。”梁拥冷了眼,“罪有应得。”
梁敬走过去拍拍他的脸颊,焕风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他看着梁敬喊了一个人名。
“远山…”
梁敬失神的看着他,心底拔了几口凉气,涌到了脚后跟。
“是我的错吗…”他喃喃自语,禁不住重新审视自己。
三日之后。
“恭送吾皇!”
回程的路漫长而又波折,他们乌泱泱一行人,在禹城人们的叩拜之下启程回京。韩奚自他醒来之后来找过几次,梁敬却总觉得他和自己有了嫌隙,和自己说话,不再像之前那般一股脑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而像生分了一样。
他把这事情说给梁拥。
“拥儿,你韩叔叔是不是最近怪怪的。从前他见我,总能变着法儿惹我生气,现在怎的学乖了不少。”
梁拥喂他喝药的手顿了顿,“韩叔叔成了亲生了子,自然比以前稳重了些。”
梁敬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放下了些疑虑。他伸手想从他手里端过那药碗:“我自己来吧,你太小心翼翼了,我又不是姑娘家家。”
梁拥拂去他不安分的手,“要你自己喝我不放心,谁知道是不是等我一转身你便又去偷偷倒掉,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不肯吃药。”
梁敬被他说得有些脸红,轻咳了几声,心虚的小声嘟囔了句:“苦嘛。”
“你小时候不是也要我喂…”
梁拥竖起了耳朵,“你说什么?”
梁敬:“……”
梁拥叹了口气,“要不要我给你拿些糖来?”
“行了,这路上方圆几里连处人家都没有,上哪儿去找糖?”梁敬看他一眼。
梁拥于是撩开纱帐往外看了看,最后放下药碗,擦了擦手慢条斯理的说:“那拥儿便只能舍身饲父了。”
梁敬心觉不妙,抬头便见他笑的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