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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白眼狼儿。”
力气不重,却拍的梁拥抬起了头,待梁敬怕跟他在一块儿会气的折寿起身想走的时候,梁拥扯住了他的衣角。
六岁的孩子,个子还不是很高,刚刚到他膝盖稍微往上一点儿,“你…是不是喜欢我。”
梁敬冷哼一声,“一点儿也不。”这狗崽子喜欢乱咬人,当着自己的面冲着别人喊爹,和自己最喜欢的两只狼动手,还是…凌阮那贱婢生的,这有哪条值得让他喜欢他。
“…哦。”梁拥垂下手,扭过头继续琢磨自己手里的风筝,默默把之前奶娘说的话从心里抹去,换上一条,“爹爹不喜欢自己。”
梁敬抱着胸站起身,身形高大,像一个屏障一样挡在了他身前,看那小孩儿扣扣弄弄,笨拙的不像话,连个风筝线缠住了都解不开,“笨死了。”
他伸手抢过那风筝,自以为轻而易举,但他哪里干过如此细致的活儿,摆弄良久,他递给梁拥,道:“你个子小,用不着那么长的线。”
梁拥沉默的接过那线轮,定定的看着他不出声,竟惹得梁敬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脸一红,他摸摸鼻子,咳了几声:“看我干嘛…一个会出声的纸鸢而已,改日给你买个新的。”
梁拥扭头“噔噔噔”跑到了屋里,梁敬摸摸脑袋,不明所以,这是…生气了?
他随他进屋,看见那小子一个人窝在床上,背朝着他,梁敬走过去推推他,“生气了?”
梁拥没反应,像睡着了一样,梁敬弯腰看他,却发现他分明还是睁着眼睛。奶娘恰时进来,看见侯爷在这儿未免吃了一惊,刚迈进屋的脚被梁敬一声“嘘”又给逼了回去。
侯爷怎么会在这儿?奶娘出来之后仍心有余悸。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上次侯爷来这瑶台院的时候,那是她头回见到这位声名在外的小侯爷,平日只听闻他善变凉薄,生性风流,脾性是皇家最差的一个,谁知一见真人更甚,那日她原本要被人带去打五十大板,还好世子无事,才改成了二十大板。但她还记得那侯爷霎时变得阴鸷的眼神,那眼神叫她一辈子难以忘怀。
屋里的梁敬觉得好玩儿,伸手戳他的背脊骨,戳他的腰侧,那小子终于回头看他,皱着眉,一脸的不悦,梁敬就笑了,“你怎么这么小就会生气,本侯像你…”
本侯像你这么小的时候…梁敬笑容隐去,面上霎时像结了冰,好不容易扭头回看的梁拥也是一愣,他犹豫了下,伸出短短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梁敬捏住那只手,陡然被从回忆里拉出来。
那只手真小,他一个手就可以全包住,但他摸到那手上密密麻麻的茧,居然和他这个常年习武的人不相上下。
七
那凌阮一心飞上枝头当凤凰,骗的自己欢心后又使出阴招哄骗自己和她上床,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生下这孩子,怎么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呢?而梁拥…又是怎么会在山上被人发现呢。
他摩挲着那只小手上的茧,心里翻涌过无数种猜测。梁拥侧卧着,脖颈处的方形胎记路出来格外显眼,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梁拥偏头躲了过去。
“我要…睡觉。”
小孩子真是不可爱,梁敬听到这明显的甚至不多加掩饰的逐客令猛地回过神来,心里那点儿疑问和莫名的怜惜霎时被打碎了揉进肚子里。
呵…郑纾那小子冲他摆脸色他还能昧着良心夸一句郑纾清高入骨,文人脾性。没办法,谁叫他对郑纾图谋不轨呢。但这小子也冲他摆脸色,他就得好好捋捋了。他梁敬可不是什么被儿子骑到头上还能乐呵的主儿,不教训的他服服帖帖的,他问心有愧。
于是他扛起那小子抬脚就往外头走,“你瞅瞅太阳多大了,睡什么睡?”
梁拥气鼓鼓,刚撩起牙就被梁敬捏住了脸。“嗯?还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