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然后她再看自家公子只随意披了件外衫出来,对苏邀月的敌意就更深了。
“公子,夜寒。”
红杏上前,替陆枕整理衣物。
苏邀月朝天翻了个白眼。
大夏天的,矫情什么。
然后,她就打了一个喷嚏,浑身一阵颤抖。
苏邀月:……对不起,我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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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的手擦过陆枕的脖颈,男人微微仰着头,任她整理衣物。
【公子也真是的,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红杏没有开口说话,可陆枕听到了她的声音。
嗯。
原来如此。
触碰到身体,他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公子,好了。”红杏替陆枕整理好,侧身退到一旁。
“嗯。”陆枕点头,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过苏邀月的时候,陆枕不着痕迹的停顿了一下,掩在宽袖下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背肌肤。
小娘子神游天外。
【等一下回来把兔子挖了吃掉!】
陆枕:……
男人突然低头看她。
苏邀月无辜地睁大自己的兔子眼。
陆枕偏头,迈着大长腿走远。
红杏不耐烦地提着灯笼出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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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邀月这具身体真是不行,只是在晚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腰酸背痛鼻子塞。
怕是感冒了,不过幸好不严重,只是有一点点征兆。
苏邀月裹着薄薄的绸被躺在床上,红瑶坐在桌子边,盯着她看。
自从昨夜苏邀月被红杏送回来后,红瑶就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很久。
终于,红瑶开口了,“我还当是什么贞洁烈女呢,原来也是大半夜的使手段去了。”
同为打工人,何必互相为难。
好吧,她们现在是竞争关系。
如果只有一份脱离奴籍的机会,苏邀月是肯定不会让给红瑶的。
她又不是圣母。
同理,争夺主人宠爱这种事情,谁有本事谁上。
对于红瑶的酸言酸语,苏邀月半点兴趣也没有,她要努力养病,不然三天之后陆枕发现她病了,就一定不会带她走了。
说不定还会送回到牙婆手里。
到时候她到哪里去找这样有钱又温柔又好骗的冤大头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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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邀月太高估自己的这副身体了。
按照她以前的身体,这样一点点小小征兆的感冒,睡上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