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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的色调暗,流光溢彩,却并不显得明亮,到处是酒杯碰撞的声音和带笑的交谈声,是披着华贵外衣的名利场,余炀真的毫无兴趣。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那么只能是那个omega。
靳吾栖从不穿过分光鲜亮眼的衣着,只不过最简单的衬衫和宽松西服也能被他穿出精致的味道,他那张脸足够为任何平淡的事物添上引人注目的光彩,漫不经心,却又万分动人。
他的身旁站着几个年轻高大的alpha,近乎殷勤地与他交谈,靳吾栖只是握着酒杯淡淡地笑,在别人要与他碰杯时,就歪一歪杯口和对方轻轻一碰,给一个带笑的眼神,然后仰起雪白的脖子喝一口。
真是奇怪,明明光线堪称昏暗,余炀却将靳吾栖的一举一动看得这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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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开始了,余炀和程澈坐在同一桌,有些乏味地看向台上。
最后的拍卖品是一幅画,是靳吾栖的。
“是外公留给我哥的。”程澈说。
拍卖官报出价格,保留价是一千三百万。
一千三百万……
余炀垂首看着手里的酒杯,他记得自己当初骑单车蹭了靳吾栖的跑车,他问靳吾栖需要赔多少钱,靳吾栖说,那辆车原价一千三百万,减去开了一个月的损耗,让余炀赔他一千万。
他们的故事就是从那辆红到耀眼的跑车开始的,原来已经过去了快要五年。
余炀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台上。
场上不断有人加价,一方面是因为那副画本身,另一方面是因为画的主人,富家公子们为美人掷千金的大方态度从古至今一直没变,愈演愈烈。
最后画以两千九百万的价格成交,如果余炀没记错,将画拍下的alpha就是那天周桥结婚宴会上与靳吾栖在阳台上聊天的那个集团公子哥,叫宋知慕。
看来是铁了心要追靳吾栖。
“我哥让我先回去。”程澈看着手机,他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余炀,“他说……宋知慕出了三千万买他的画,他起码要跟人家一起待到宴会结束。”
然后呢?借着送你回家的理由再更进一步?
余炀将点缀在蛋糕上的一朵小花轻轻扔进了酒杯里,然后说:“走吧。”
程澈看了一眼那朵在酒杯里被气泡包裹慢慢下沉的小花,起身拿过外套,和余炀一起提前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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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炀靠在后座,闭着眼,车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