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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集团直接崩掉了,被拆得四分五裂的,他哥好像是不想再跟家族里的人有任何联系了,全都给摘干净了。”
“或许,你真的可以听听他的解释。”周舟总结说。
余炀捏了捏手指,他突然想抽烟,他并没有烟瘾,只是压力大到不行的时候会用来稍微调节一下,但是现在,他很想抽烟。
绿灯亮起,余炀开动车子,语气仍是淡的:“他有整整四年的时间可以解释。”
周舟怔了怔,然后别过头,终于没再说话。
靳吾栖原本有四年的时间可以解释,不论他身在何处,只要他告诉余炀自己离开的原因,堂堂正正地道个别,哪怕他无法给余炀任何承诺,余炀也不会心死到今天这样。
可靳吾栖只是无视了余炀所有的信息和电话,把一个alpha的爱意和尊严抛却在千万里之外,再见面时依旧只字不提,反而一字一句地说出最多只能做炮友的话来。
余炀不求心中的死灰可以复燃,但起码,别再揭他的陈年伤疤,让他去重忆那段漫长又难捱的时光了。
他是真的被折磨到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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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程澈来接周舟,余炀开车回家。
他以前住在父母给他买的小区里,自从开始进公司工作,就换了套独立的复式别墅,环境安静。
搬家的时候,余炀以为自己会舍不得,房子里不仅有他许多年的成长痕迹,还有他和靳吾栖共同度过的夏日时光,虽然只有几个月。
一起听过的歌,吃过的甜点,相拥着眺望过的月光,在玫瑰香里入睡的夜,在刻意挑逗中醒来的清晨。
他们并非天天在一起,总共加起来的时间也并不多,靳吾栖时常一出国就是大半个月,可是他在国内的日子,似乎大部分都给了余炀。
他们在宽大的床上做爱,在柔软的沙发上接吻,在清凉的阳台上拥抱。
正是因为回忆太美好,太让人沉溺,所以显得现实格外冰冷残酷。
余炀心里的不舍,早就被无情地碾压掉了,只剩下想要逃离和脱身的可怜欲望。
那间曾经溢满柠檬汽水和玫瑰花香信息素的房子,已经没有任何存在和被怀念的意义,余炀只祈求能够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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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炀把车慢慢开到房子前,正准备拐进车库,却在被车灯扫过的视线里看见了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他踩了一脚刹车,坐在昏暗的车里冷冷地看着台阶旁的靳吾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