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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不过当了皇后可是福泽深厚,从此可是母仪天下了。皇帝有什么新欢恩宠的,该斗的斗,该睁只眼闭只眼的便由他去了,到底还有爹和表姑为你做主的。”
被大夫人突然握上了手,陆云重吓得一颤,又不能明显地去挣脱,听了大夫人这一席话,心头陡然添了许多不甘。
你为人母对自己儿女尚且如此细细叮嘱,生怕受一些委屈,又如何那副冷硬心肠去欺负别人的孩子?以致如今这结果……
“咦,皇后手上那块疤怎么没了?”刘氏摸了摸留着尖指甲涂兰蔻戴金指套的保养极好的手,突然发问。
我哪知道陆云姿手上有疤?!陆云重惊着了,不知如何作答。一直默默侍奉的红玉递上茶来:“宫中妃嫔的肌肤都需平整,不许留疤。娘娘的疤已被奴婢磨去了。”
刘氏这才认真地打量了红玉一番,看着是沉稳,却不知有无异心……“那么小蝶呢?皇后没带她回来么?”
“送去教司调教了,宫外之婢皆需教司调教。”红玉又一次发言。陆云重点点头以示同意与知情。
刘氏松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教导的话房外传来男子清朗声音:“陆夫人还要借朕的皇后多久呢?”皇帝怕有什么闪失特地过来“捉人”了。
然后刘氏就眼睁睁瞧着女儿迈着碎步却几乎迫不及待地出了房和皇帝走了。
……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似的,刘氏想了又想,将注意力放在当时问皇帝是否夜夜留宿时女儿的迟疑上了,莫不是女儿……留不住皇帝?她想有必要好好帮女儿一把。
庭院深深,秋意正浓。男人身材挺拔面容俊美,戴金冠束黑发,端的是魅力无边;“女子”身材曼妙,面戴面纱,金步摇细花钿,好一个美人倾尽。本应是极相配的一对儿,对话却奇怪得可以。
“也就是说刘氏握你手的时候吓到了?”萧凛折了一支粉菊,恶劣地嘲笑着少年。
陆云重后悔于不该一时嘴欠就把刘氏问答告诉了男人,这暴君的关注点永远可以很奇怪且很令人难堪。所以这时不再搭理他。
男人将花瓣揉碎了,像是玷污什么纯洁一样,其实脑子里想的是不能让这“母女”俩见到,若暴露得太快于他的计划无益。二人无言间,天地都是寂静的。
陆云重正在望着庭院深处。池水里夏荷已枯,鲤儿懒懒地游来游去,记忆里,他来过这三次,两次被推进水里,一次被从假山上推下去,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在看什么?”耳畔拂过一阵气息,陆云重心不在焉:“我的院子。”
男人突然来了兴致,硬要他带着去他曾住的院落。连陆云重说怕被下人看到也没用,只能从一条偏僻的小廊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