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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的袖口朝宫门外走去, 边走边说:“这里太闹了……我们走远些说。”

    她说的“远”是真的有些远,从宫门出来后叫了一辆黄包车,一口气到了什刹海,那里依水建了一座公园, 倒确然是难得的清静去处。

    深夜时分园中静谧,只有北京冬春之际寒冷的夜风与他们为伴,美丽且登对的男女安安静静地在树影掩映的小路上走着,清白的月色使这个动荡的世界显出了片刻虚假的安宁。

    “我收到你的信了……”

    先说话的人是她,也许是有感于时间的迫切,她终是没能忍到在他之后开口。

    这是一个不太有利的开局,可她已经不太在意了,毕竟他们之间已不是刚认识不久的关系,倘若真的打定主意要厮守一生,那么输输赢赢又有什么要紧呢?

    “中间出了些意外,信五月才到我手上,”她难得搁下了计较,仔细向他说明着,“我不是有意不复信,只是时机不太巧。”

    她是难得会给人解释的,平素哪会管别人怎么想?想不回不回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欠奉,如今却放下身段跟他解释起来,只怕他误会了她的意思、让他们之间平添波折。

    她本以为他会感动于她的让步,没想到对方的回复却很寡淡,只说:“我知道。”

    他知道?

    “那么你是收到我给你的信了?”她挑了挑眉,“去年十月的那一封。”

    他没有立刻回答,默了一阵才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她的眉头皱起来了,语速也加快了些,“我很担心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自己安静了下去,一阵寒风吹来,让她不得不紧了紧自己的大衣。

    “我给静慈去了信打听你的消息,她说你受了伤在医院养病,”她抬头看向了他,月光映照出了她眼底的忧虑,“你伤得重么?现在都好了么?”

    其实没有好。

    他右侧的胸口受了枪伤,伤口因处理不当而感染,去年10月时曾命悬一线,只差一点就会死在医院;即便是现在也没能完全康复,毕竟那一枪几乎贯穿了他的胸膛,伤口至今还未痊愈,已经伤了他的元气。

    可他却说:“不重,都已经好了。”

    他说得笃定,严肃的样子总能轻易取信于人,她也一贯不怀疑他的,可那时心中却仍存着几分疑虑——他毕竟瘦得太厉害了,方才在宴会上因为太过匆忙看得还没那么真切,现在近看就越发能察觉到他的变化,甚至他手的骨节都更加分明了,映着朦胧的月光、她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

    ……你是真的没事了么?

    还是说在骗我?

    她拿不准,也难以追问,因为知道他不会说实话——这男人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有事?天塌下来也会说“没事”的,骗得身边的人都以为岁月静好。

    她叹了口气,决定问得再细一些:“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这次是去哪里公干了,在三月的信里你也没提——是遇到了什么很难办的事么?又是怎么受的伤?”

    他沉吟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耐心等了好一阵才听到他答复。

    “山东,”他的声音很低沉,“军务涉密不可多谈,请小姐见谅。”

    啊。

    ……又是山东。

    她也不知道他跟那个地方的缘分怎么就那么深,一回两回三回,总是要千里迢迢地到那里去,偏偏每次都要遇上些很不妙的风雨,这次甚至还受了伤。

    军务涉密不可多谈?好吧,那她就不问了,反正她原本也不是一定要知晓其中的明细,更无意让他感到为难——可他对她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小姐”?为何一定要这么生疏呢?

    她心里一涩,莫名感到些许不安,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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