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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指相裹,他摩挲一下,似亲昵体贴,他摩挲第二下,似至死不渝。
机场的人不少,季琼宇搂紧周寄北的肩,半搀半抱地带着他往前走。周寄北倚着季琼宇,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像那晚裹在他脖子里的围巾,柔软、温暖、贴肤。周寄北目不转睛,他盯着那侧颈上渐凸的青筋,呈蓝紫,他忽而感到饥肠辘辘,于是凑近,张嘴便咬。
“周寄北!”季琼宇猛地一缩脖子,鸡皮疙瘩瞬起,被咬过的地方顿时发红,带着黏腻的湿/润留在脖子处。季琼宇下意识地去捂脖子。脸色像被蘸了番茄酱,血红血红,引得脖子也发烫,耳尖似被炭火烤过。
周寄北露出得逞的笑,他半弯着眼,瞳仁聚拢着狡黠的光,他像只小狐狸,灵活乱窜,尾巴仿佛小扫把,有意无意地扫过季琼宇,而每处他都意有所指,季琼宇哪里能招架,一招一式都抵挡不了。
周寄北伸出手从后搂住季琼宇的腰,手指如同水蛇,不一会就游离至背脊中线。虽隔衣料,但仍然能翻山越岭,抵达山顶。季琼宇感觉血管逐步软化,有一把火将皮肉神经一并融化,他甚至想呻/吟,莫名地想要颤/抖。
“兔崽子!当心我揍你!”季琼宇咬牙切齿,眼底都因容忍而红。天顶灯光一并投射而下,似乎都将季琼宇照出水光来。
周寄北又哧哧地笑,他本一身素黑,气场应当凌厉,可此时满脸调笑,与这一切都不匹配。两人就快走到门口,周寄北转了下拐杖,忽而背靠玻璃门,他抬颚,眼皮稍掀。
“四年没回来了。”
周寄北还记得四年前的自己,一身狼狈地坐在轮椅上,除了手里捏着的破手机,口袋里揣着薄薄的几百元便是他仅有的。他仍旧记得半夜昏黄长灯下的长途汽车站,随处可见的蛇皮袋、睡得东倒西歪,仿佛喊也喊不醒的人。
东边好像有一个服务窗口,售票员不太耐烦,他就夹在那中间稀里糊涂地买了票,捏着那张半个巴掌大的车票,绝尘而去。
周寄北垂眼,眼睫遮掩一涌而上的情绪。他转身抬手推开门,随着那吱吱一声,携着冷风卷过,他踏出了半步。
“轰隆隆!”天上劈过几响,带着刺眼的光亮,和转瞬即逝的叫嚣。周寄北和季琼宇一起抬头,肩上顿落水花小小,天又震动几分,雨忽倾盆而落,声音稀里哗啦,前面还是试探性的雨滴,眨眼间就磅礴如柱。
季琼宇扣紧周寄北,将他拉近了,以防被淋。周寄北顺势后退,他盯着这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心里那点心思也跟着活泛。
“你带我回来的那时候,也下大雨。”季琼宇扶着周寄北让他在一旁的长椅里坐下,他习惯性地攥紧周寄北的手,掌心像着了火地摩擦,试图让他热乎些。
季琼宇本低着头,闻言动作一滞,他抬头,眼前的瓢泼大雨与十年前如出一辙。季琼宇这几年一直觉得自己老了,记性也变得不好。什么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