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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一夜的冷风和烟草味全然呛进周寄北的鼻腔。逼得他红了眼。
楼梯不过几格,却好像走了很久。每下一格,周寄北就跟着抖一下,季琼宇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身体,那股力紧得让他不能挣扎。周寄北甚至怀疑,他的大腿根都会留下指痕,一条一条,显得季琼宇多在乎他似地。
等好不容易下了楼,季琼宇已有些气喘。王嫂托着周寄北的身体让他在轮椅上坐下。刚一触到冰冷冷的座椅,季琼宇便忍不住说:“贝贝,要拿什么东西和王嫂说就是了。不要自己上楼,不安全。”
“啪嗒。”一声脆响——是银叉落盘的声音。季琼宇瞬时抬起了头。
“我再去给您拿副新的。”王嫂很是机灵,她弯着身,动作利落地将周寄北面前的餐具一一收走,结果手刚碰到银叉就被周寄北按住了手。
“王嫂能替我找东西,却不能替我找人。”季琼宇本在搅着咖啡的手一顿,他咻然抬眼,眼神忽而危险,他轻勾唇角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周寄北紧盯着他的眼睛,直戳他眼底最深的那一层。他丝毫未退一步,语带自嘲地一字一顿道:“没什么,客人就该规规矩矩地待在客房,不应该乱走。”
周寄北清清楚楚地看见季琼宇的眼底是如何一沉,其中的怒气像压抑的黑云,越攒越多,越多越戾。他眼尾瞥过自己的每一眼都像是在警告。
“昨天我有事,所以回来晚了。没有提前和你说,是我不好。”季琼宇起身绕到周寄北的身后,他叹了口气,并抬手从后环住了周寄北,他裹着周寄北的双手,引着他将银叉餐具重新一一摆好。
他们贴得太近,近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又黏黏呼呼地揉在了一起。周寄北缩着手,手背被季琼宇的掌心所裹,他的掌心干燥冰冷,还嵌着成年男人惯有的烟草味。
周寄北眼睫一颤,先一步将手抽了出来。
“你昨天和姚轶在一起?”
“......” 季琼宇一瞬间便抽了身,周寄北直觉后背一空,再也没有气息将他包围。
“吃了饭就去上课吧,周叔会送你。”季琼宇索性连早饭都不吃了,他打了记响指示意王嫂替他拿来包和衣服,王嫂忙不迭地将东西都拿来,周寄北忽然抬手将轮椅调转方向,横在季琼宇的面前,不让他走。
“为什么不回答?”周寄北的手指都夹进了轮子里,他也浑然不知,只是咬着牙盯着季琼宇,眼睛都快烧红了。
“对。”
季琼宇这一声答得干脆,他就站在周寄北面前,眼神自下睥睨。
周寄北在一瞬间感觉心死。他的手指愈发地往里伸,铁线刺破他的指腹,皮肉越绞越红,可他抽不出来,只能越抓越紧。
周寄北转着轮椅,手指被绞出了血痕,他也不喊。轮椅绞着自己的手,催他给季琼宇让路。
季琼宇从他身边掠过,连声再见都没有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