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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怜。”

    “你就这么关心我们啊?”夏蒹抬起眼,这几日饭局上夹枪带棒的话语挑衅不下数次,裴云锦兴许是恨意没处放,又怕裴观烛,只要是一对上她,便将她当成了裴观烛阵营中的小将,发泄负面情绪。

    但每次夏蒹用话掖回去,裴云锦都没什么反应。

    他像是个疯子,根本不会听夏蒹回什么,脑袋里只有仇恨,和夏蒹搭话,为的就是发泄自己的怒火,至于她回复什么,裴云锦根本不在乎。

    她就像一个沙包。

    ——真恶心。

    夏蒹盯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睛,吃完饭便执起油纸伞踏出了门槛。

    ——真可怜。

    让她,看了就觉得心烦,心闷,像这下不断地连绵阴雨一般,扯不断,永远也扯不断。

    但没想,过了两日,这样的膈应就即将消失不见了。

    因为婚期将至,夏蒹要搬到其他地方,等候八抬大轿嫁进裴府家门。

    近日多雨,夏蒹搬离裴府时,这世界也下着雨。

    来接她的马车停在门口,裴府的佣人们替她收拾好了行囊,却将她行囊全都放到了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里。

    雨水溅湿了马车顶,打湿了她的油纸伞面,夏蒹下了台阶,眼睛看着面前的马车,片晌,便见一只苍白的手撩开帘角。

    夏蒹看见这只手,哪怕还没见到少年的脸,也呐呐而出,“……晚明,”她怔了片晌,走到马车窗前看着他,“你回来了。”

    “是啊,”苍白的手将车帘撩开更多,少年微微笑起来,兴许是因下雨天阴的缘故,夏蒹觉得他面色越发显得苍白,眼下黑眼圈明显,“卯时抵达京师,刚进宫拜会过姨母,现下过来接你。”

    他说着话,低下头,夏蒹才注意到他额头上的棉布已经没了,只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浅粉伤口藏在发下,兴许是察觉到他视线,少年眼睫低垂着,一只手往上捋了捋旁侧的墨发。

    “给,”他一只手端着一个敞开了的紫檀木盒给她,“这是姨母要我送给夏蒹的礼物。”

    夏蒹看着这一盒装着的猩红的玉珠,微微抿起唇接过来。

    “底下。”

    裴观烛道。

    夏蒹听裴观烛的话,指尖穿过这满满当当,一颗便价值不菲的冰凉玉珠往下,摸到一片玉石光滑。

    她拿出来,是一个猩红的血玉镯子,泛着莹莹血色,美丽至极,光是摸在手上便觉温润养人。

    “以玉养玉,”裴观烛浅浅笑起来,“养了大抵有数十年头,与我姨母后院中的海棠树同岁吧。”

    裴观烛赠给她的宝物已经太多太多了。

    但夏蒹也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的玉镯子。

    可是。

    她却莫名喜欢不起来。

    血玉的光辉散在她的手心里,光是放在手上一会儿便暖了。

    “夏蒹不喜欢。”

    他这话来的忽然。

    夏蒹起眼,他依旧眉目弯弯,隔着雨幕静静看着她。

    “嗯,”夏蒹微微抿起唇,“我不喜欢贵妃娘娘。”

    话顺嘴而出。

    夏蒹指尖无意识攥紧看过去。

    “没关系,”少年面上笑意渐深,“我也不喜欢。”

    “你……”你怎么会不喜欢?

    话即将脱口而出,但少年听懂了她未尽之言。

    “父亲,姨母,云锦,卓奴,我都不喜欢,”裴观烛轻轻笑起来,“夏蒹也是吧?你我在这世间只喜欢对方便足矣。”

    “但,”隔着雨幕,夏蒹都甚至忘记了要先上马车,“贵妃娘娘和他们,在晚明心中的地位不是应该不一样吗?”

    “不一样?”裴观烛微微歪过头,像是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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