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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换到第二瓶。
心都疼得不知道怎么好了……
郑仁毅大步冲过去,拿过病历一字一句地辨认起来。
吓了一跳的林北抬起头,在见到人的那一瞬间眼神霎时黯淡了下去,狼狈地低头极力掩饰着情绪。
郑仁毅蹲下身,捏着林北的下巴让人把头抬起来,脸色沉得可怕。
“我现在听不见。”林北尽力表现得无所谓地回视他,担心他说什么不该说的便抢白道,然后嘴角嘲讽地勾了下。
郑仁毅放开他站在一旁等,怕是把半辈子的耐心都耗在林北这瓶液上,等药瓶见了底,立刻不顾周围人眼光,一双铁臂钳住林北直接拐上了车,一路困着这人激烈挣扎的手脚带回似乎已久违了的家。
航空性急性中耳炎导致林北虽然听不到别的声音,但是自己的任何响动却震耳欲聋。耳道像被糊了一层厚厚的膜,轻轻一声咳嗽都能吵得自己头疼,更别提张口说话。
于是林北只沉默地挣扎着,原本就习惯性紧抿的唇角闭得更死,被郑仁毅弄疼了也闷不吭声。车厢里一时只有衣料不断摩擦的声音,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郑仁毅看着林北安静却激烈的对抗姿态,一如他对自己的态度,再次被戳到了痛脚。他咬牙切齿地把爪牙锋利的小崽子箍在怀里,就算这样,只要能抱到林北,他也觉得被挖掉一半的心归了位,又能够强烈地跳动起来。
他想要解释,想立刻现在马上就把误会说清楚,然后告诉林北他有多爱他,知道林北也喜欢自己能高兴得疯掉。
但是现实多可笑。
……
回到家,郑仁毅直接把人扛回房间锁好门,翻墙倒柜地找来一叠白纸,龙飞凤舞地写着字:【张生生日会我喝多了被抬进去的】
林北却完全不看,见他分神,迅速跑去刚才藏钥匙的地方。
郑仁毅立即眼疾手快地把人拦腰抱住扔回床上,一只手捏着他双手手腕,要接着拿笔。
一沾到这张满是不愉快回忆的大床,熟悉的味道顷刻钻进鼻腔。林北觉得胸口闷得紧,像要喘不过气来,挣扎也越发用力。对抗间不知踹到哪里得了空,挣脱开来夺过整叠纸,一边撕一边看着郑仁毅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无声地高扬起嘴角。
看着林北这个模样,郑仁毅心底慌得像漏了个大洞,有种林北离他越来越远的错觉。无形的隔膜如同白蒙蒙的迷雾凝聚在他们之间,让他看不清林北的脸。他急切地把人压在身下,粗鲁地啃咬着柔软的嘴唇,掐住林北下颌然后伸舌进去翻搅掠夺,吻得人几近无法呼吸。
纯白毛衣被一股暴力撕裂,紧接着内裤连同外裤被全部扒掉。林北夹紧双腿,挺着腰要躲开不断深入的手指。
一整管尖嘴润滑液被尽数挤了进去,仓促拔出时在腿根留下一片淫靡水痕。然后,那个熟悉的炽热的东西贴了上来,徘徊在紧缩的入口,像重新确认领地的野兽。林北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得手足无措,一手抵着郑仁毅的胸膛,另一手掰着郑仁毅掐住他大腿往两侧分的手指,刚忍不住泄出一丝哽咽就蓦地睁大双眼,紧握的手上青筋暴起。
两人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止。被直接进入的青年无声地高昂脖颈,紧接着就不得不随着男人的快速操干而呜咽出声。他抓住床单向床头缩去,却被郑仁毅提着脚踝拎回来,钉在原处承受越来越深的侵犯。
“呜……疼…你出去……啊……我疼……”宛如初夜的脆弱呻吟,伴着粘腻的水声回荡在偌大的卧室,撩拨着郑仁毅紧绷了三日的神经。将人困在身下重新占有的感觉太过美好,那颗惶惶不可终日的心终于有了可以暂时栖息的地方。仿佛借助抽插的力度,只要将分身越深地撞进这个隐秘之所,强迫林北打开身体的柔软脆弱之处接纳自己,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