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笺
起来,难怪碰一下就痛。柳媚儿眼眶一热,含着泪花道:“你这还叫轻伤,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听柳媚儿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转身便见美人眼睛有些红了。抚摸着她的脸心疼道:“媚儿,你这与我相恋以来,似哭的次数越发多了。”
“还不是你这个小冤家,恁会惹人哭。”
柳媚儿嗔怪着,拿起怀里的帕子便去拭泪。
林白见她那褪去往常妩媚多情,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一动,拉着她的手,将美人往自己怀里带去,再与那香唇一碰,心软地似一滩春水,轻抚着那如柳般的腰肢,摩挲着那纤细的玉手。
林白只觉得心口有团火,让她有些焦躁,那胯下居然还有些胀疼。
柳媚儿感觉林白气息越发急促,动作越发大,一下便知她这是怎的了。既然她想要,柳媚儿自是愿意给。
那细嫩的小手慢慢向那胯中抚摸着,轻轻揉搓着。
林白满脸春潮,享受着爱人的轻抚,眯眼看着柳媚儿,脑中思路烦乱。终是拉开那不断挑逗自己的小手,扶着柳媚儿圆润的肩头,喘道:“媚儿,我不是你的客人,我也不会像他人那般只是馋你的身子,也从未嫌弃你。你在我心中是那待字闺中的小娘子,我将你视若珍宝!我不允自己还没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家,就这般糟践你!”
说罢,便抱着柳媚儿慢慢稳下心神。
柳媚儿终是忍不住小声靠在林白肩上啜泣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两人就这般恩爱了些时日,林白只要下了学堂,便往那雨香阁跑,倒也没因此耽误学业。偶尔学业繁重之时,带着先生交代的任务便去那雨香阁做完。
有次林白在书院,接连几日抽不出身去那雨香阁,相思无处寄放。想着下次要向柳媚儿讨个甚物什,好随身携带以慰相思。谁知倒先收到她遣人送来的信笺,是张精致的桃花笺,上书着: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这是林白第一次收到柳媚儿的桃花笺,上面的相思似弥漫了出来,包裹着她。心中一念,便趁这书院将将关门之际,奔向那雨香阁。她此刻可不管甚书院的处罚,甚明日的要事,她只想着去瞧一瞧柳媚儿,哪怕一眼便已足够。
几月后,秋闱便开始了。
林白要赴州府参加科举,路程不远,但林母知那科考辛苦,心中心疼不已。且若没考中,林白又要吃三年的读书苦。
林白握着母亲有些苍老的手安慰道:“母亲大人请宽心,孩儿这次定会榜上有名的。”
又看了看路口,并未见柳媚儿出现,心中略感失落,但依旧提起精神赴考。只要中了榜,自己何时都能见到她,不差今日一面。
而后天不负苦心人,林白终是中了头名解元,发榜当日便往雨香阁跑,却是人去楼空。心中疑虑,焦急找到妈妈,问柳媚儿去哪了。
妈妈见惯了这种前头爱的你死我活,感天动地。这后头倒不若这银子来的威力大,终是各自离分,一拍两散。妈妈喝了口茶,不急不慢道:“她啊,早就跟那郭大官人走了,赎了身,做妾去了。”
走了?做妾?不……不可能,赴考之前还如胶似漆,同去逛了庙会。赴考之时,她虽并未送自己,但考完以后,也是见了面的,没看出端倪,也没甚迹象要分离啊。她那时好像就有些疲惫模样,她说是这深秋有些寒气,夜里受了些凉,无甚大碍。可这是为何?为何要离我而去?
见林白皱眉,脸上还有些不信,妈妈便想起柳媚儿走之时,有封信交于她。
林白一看,确实是出于柳媚儿之手,上写道:
“他家本是无情物,一路南飞又北飞。”
这是林白收到柳媚儿的第二封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