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作罢
赵初悟仍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林白心中暗骂着刘通判,这怪狗才话怎恁般多,忒仗势欺人!正想出言为赵初悟说上几句。便听得那吴六郎解围道:“三娘确是不便,刘大人就莫要与她逗趣了。”
又听的他对赵初悟说:“无碍,三娘,刘大人说笑的,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赵初悟与众人做了个万福,便转身离去。
“吴将军,这般会怜香惜玉,我等自愧不如啊。”
刘通判用力捏了捏妓子的屁股,笑道。
“是啊,自愧不如。”
林白也喝了一口酒,挑眉看着吴霖枫也跟着笑道。
今日亥正之时。
赵初悟按往常时候本该入眠了,但心有思虑难以入睡。披了件衣衫,在房门庭院中独自赏那残月。
那轮残月的寒光甚美,独照着那月下仙子更为冷冽。
忽的,一黑影毫不留情地抓着那仙子的手腕往房内扯去。
“林白,痛!”
那人身上酒气四溢但仍掩盖不了身上的梨花气息,赵初悟一下就辨认出来了。
进了屋内,林白将门一关。转身扯下蒙面,直视着赵初悟,只见她脸色铁青,冷哼道:“痛?我抓你的手腕就痛,那贼配军抓着你手腕就不痛?”
“林白!你在胡说八道甚?!”
赵初悟也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她还天真以为林白过来是好生解释那会仙楼之事,跟她前夜梦见一般,林白哄着她,对天发誓道那只是逢场作戏。但如今这面前所发生的,却并非如她所想。
“你不明白?赵初悟!你仔细回忆一番,你遭林庆之毒手,我背着你之时,你口中呢喃些甚。那次重阳醉酒,你梦见了谁,又唤了何人姓名?!你嫁了何人,又为何人生子?赵初悟你若心悦那吴六郎,又何必招惹我!?”
林白连名带姓地唤着赵初悟。她气,她恼,她恨,也不懂她与赵初悟算甚?
啪地一声,赵初悟用尽力气扇了林白一耳光。眼睛死死地盯着林白,似有怨,似有恨,似有痛。
白皙的脸上立马出了红印,林白呆愣了一会,又嗤笑了一声。冷冷道:“怎的,说中你心事?”
“林白,你自己行为不端,左拥右抱!与那王小娘子亲亲我我,独处一室!你若心悦她人,也大可不必来招惹我!”
赵初悟柳眉倒竖,也恶狠地盯着林白,气势汹汹。
“赵初悟!那是在做戏!我同你说过几回!反倒是你,心心念念着吴霖枫,煞费苦心地想要逃出林家村,骗我说会回来!五年,你人在何处,你何时来过?!你一出村三月余,你就嫁给那贼配军生娃去了!”
“林白,你混账!”
啪地又是一声,赵初悟眼含泪花又掴了林白一巴掌。
这次那红印更加明显夺目。林白连续同一个地方被掴两次,胸中怒火更甚。开言便讥讽道:“是我骂了那人,你心疼了?”
“林白!你我二人就此作罢!出去!”
只听得赵初悟语气中一片决绝,拉开门便下了逐客令。
“呵,好啊,那就就此作罢!”
见她眼中坚决,失了往日柔情,林白强撑着心中痛意,毅然决然地摔门而出。
屋内寂静无声,那人的梨花香气似乎还未消散。赵初悟将门窗关好,心中似缺了一块,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
这边哭的梨花带雨,那边继续借酒消愁。
翌日清晨,林府。
林母见日已三竿,林白却还未起床,便进门查看一二。
嚯,一进门那浓烈的酒气就扑鼻而来。林母皱了皱眉头,捂着口鼻,往屋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