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萧扶玉瞧着卫玠神情,左侧面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不过已经清理过,她开口道:“你不问我为何伤的脚?”
卫玠手上动作没停,淡漠如常,“问了,能听到想听的吗。”
他的语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平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就像他不认为萧扶玉会说。
萧扶玉微顿,有片刻思考,她抬眸看向书斋外的雨水,朦朦胧胧。
药膏擦好后,卫玠用纱布在她足尖轻轻缠了一圈,即便是为她擦药,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没有分毫的冒犯,这关系就止于君与臣。
萧扶玉开口道:“白马寺的住持是不可信之人,真的玄铁藏在香鼎层层积灰中,太后是来拿走玄铁的。”
卫玠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又平静地移开,“猜到些许。”
萧扶玉继续道:“我藏在桌案底下,脚是被桌脚压伤的,然后就乘机逃了出来。”
“戚德海可有觉察陛下的身份?”卫玠询问。
“应该没有。”
“没事就好。”卫玠回道,将她的脚轻轻放下。
萧扶玉道:“你不在乎玄铁被太后拿走?”
“在乎。”卫玠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玄铁落在太后手里没用,臣不着急。”
金羽令是玄铁和翎羽石才可铸,太后即使得到了玄铁,总会来找他求和的。
萧扶玉坐立好身子,缓缓问道:“为何想重铸金羽令。”
卫玠停顿下来,看向她道:“自然是为了嘉国皇权。”
话说得轻描淡写,他将药膏盖好放入药柜中。
萧扶玉略有低眉,探身朝卫玠靠近,伸手按住他的手,靠得很近,近到压着他的呼吸。
“你应该说为了我。”
书斋外雨声滴答作响,清风一吹烛火摇曳。
阑珊的微光里,萧扶玉的长发缓缓从肩处垂散在胸前,眉目精致,唇红肤白,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指尖缓缓抚上他的喉结,撩拨心弦,卫玠身形微僵,空气里蔓延着一种暧.昧,他将她的手抓下来,“你......”
萧扶玉没让他把话说出来,探首吻上他那时常微抿的薄唇,卫玠一时失神,那温香软玉一点点的攻陷而来,缠.绵于唇齿。
他乱了心神,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细腰,不得不将萧扶玉按在锦垫上,不让她再动弹,二人四目相对着,呼吸皆有些乱了。
他的发缕落在她的耳侧,萧扶玉看着卫玠的神色,她眉眼弯弯,笑声悦耳,“你瞧瞧我在衣襟里藏了什么。”
卫玠的目光轻移,萧扶玉衣口微乱,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把衣襟解开,肌肤白皙,是件藕色的亵衣。
又见她外衣带处系着一块墨红色的玄铁,这藏得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