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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我了。”
“怎么会?”孟初霁克制着痒意,怕上挠下挠崩坏了自己的形象,吸了口凉气呼出热热的雾气来,“理谁也不能不理我这貌美如花的婷儿表妹啊!上次爽了约,你可千万别怪我。”
“不怪。”上官婷朝他笑笑,从身后的近婢那儿接来伞,撑在孟初霁的头上,“表嫂,今日你可不能再爽约了,一定要同婷儿到镇南王府坐坐。”
孟初霁将伞一推,把伞推了回去,阿福早在他身后打了伞,急急上来遮他,孟初霁抖了抖身上,这才眼睛亮亮地问:“打马吊?”
上官婷轻轻点了点头。
孟初霁欢喜,眨眼将出去浪的想法抛之脑后,连声应道:“那还等什么,走走走。”
……
镇南王府的府宅十分华丽,四处可见名贵花草,孟初霁自诩风流,喜好这些,竟也有好几盆叫不上名儿的,更别提那流泉假山,回廊画壁,皆是万分精致,美不胜收。
镇南王府中的人不及太子府的多,礼仪却颇好,来来去去凡是见着他们的都自发敛身低头,向他们行礼。
上官婷将孟初霁引到一处香室,已有好几位千金小姐贵夫人早已等在那儿了,围着一方矮桌席地而坐,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屋内燃了暖烘烘的香炉,乍一开门扑面而来一阵暖意。
孟初霁踩在毛毯上,发现那毛毯竟是热的,可见地下是通了地龙的,余光一斜,只见上官婷脱了绣鞋,穿着冬袜踩在毛毯上进去,孟初霁连忙把脚收回来,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让他给他脱鞋。
阿福被拍得一愣,好几秒才恍然大悟,蹲身去脱孟初霁的绣靴。
老实说,孟初霁的绣靴是不合脚的,因为他的脚太大了,根本找不着合脚的女子鞋子,穿绣靴都是硬塞进去的,好在他平时也不怎么走路,独自在卧房的时候,基本待在床上,或者光着脚乱跑。
于是,阿福使劲替孟初霁脱靴的时候,愣是摔了个倒拔葱,连同绣靴的主人孟初霁都差点一起栽倒,还好孟初霁及时扶住了门框,才避免了酿成这遭惨剧。
一来就出了个洋相,几位千金小姐贵夫人们相互对视,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轻鄙,然后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阿福好不容易替孟初霁把两只绣靴都脱下来之后,一片满头大汗,遭了嘲笑,面红耳赤,满是窘迫。
尤其觉得丢了孟初霁的脸,他忐忑投目向孟初霁。
孟初霁嗤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拂了拂他身上的灰:“你看看你,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赶紧把鞋子脱了跟我进来。”
阿福唯唯诺诺的顺从。
孟初霁哼地步入了室内,转头看向那几位千金小姐贵夫人,朗声道:“我家丫头蠢笨,让诸位见笑了。”
大大方方不见一丝忸怩赧然之态。
室内默了一刹,一位贵夫人开口道:“太子妃娘娘说笑了,我们哪里敢笑话您的丫鬟,只不过她实在有趣,故才忍不住,望娘娘见谅。”
“我自是不计较。”孟初霁只手负在身后,偷偷挠了挠腰际,道:“不是要打马吊么?这就开始吧!”
按以往的性子,孟初霁必是要说一番讨巧话,哄得这几位千金小姐贵夫人的喜欢,让她们开开心心的,保管打了这次还让她们想着下次,可是眼下孟初霁竟是不想多加理会她们,一心冲着马吊去了。
这可真是稀奇了!
阿福低眉顺眼的跟在孟初霁的后头,有意无意的替孟初霁挠着痒痒,纾解着他的痛苦,孟初霁坐在四四方方的矮桌前,和她们一道搓牌,气氛诡异的凝肃。
坐在贵夫人身边的千金小姐耐不住性子问:“太子妃娘娘,您在大楚打过马吊吗?”
孟初霁淡淡应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