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45
不绝於耳,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竟然还被残忍地猛烈摇晃,晃得她的头更晕,身体更痛。
尼玛的白痴卓玛,做姐的好心给你垫背,你起码也该有点常识有点良心地检查检查我的骨头摔断没吧咋就愚蠢地化身咆哮门的马教主抓著我狂摇呢再摇下去,我真要死於脑震荡了。
像是听懂了她内心的喊话,剧烈的摇晃突然消失,哭喊也降低了,一双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不色情,不秽,很严肃地查探著她体内每一骨头的受损度。大手到她缠满了布带的两条手臂上,突然狠狠一握。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中,她猛地鼓睁眼睛,涣散的眼瞳终於聚焦,挣脱昏黑的迷雾,看清了色彩斑斓的世界。
带子似的蓝天白云,斑驳灿烂的金色阳光。影中一张犷而残佞的男人面庞,正朝她微微狞笑。
“骨头没断,只是人更脏更丑了。”释迦闼修咧嘴露出一弧白色磁光,抬起她的一条手臂在她眼前摇了摇。经他大力一握,白布上浸染出大片新鲜的殷红,触目惊心。
罗朱无神地瞅他一眼,是死是活已不由她来做主,她也实在没力气反抗了。
释迦闼修捉住她一只糊满血的手放到鼻端嗅了嗅,残忍的笑意中有了一丝赞赏,“杀了一头獒犬,换来银猊的青睐,就算这双手臂断掉也值得。”他举起从地上拾起的瑞士军刀,挑了挑眉,肯定道,“用的是它。”
从高处跌落时,军刀不慎脱手,镶在刀柄上的lde灯泡正巧碰撞在一块尖石上,坏了。这种现代化灯泡碰烂了也好,免得被人当成妖怪。
“还我”罗朱第一反应是理直气壮地讨要自己赖以生存三年的多用型工具刀,在看到男人玩味十足的眼神後才後知後觉地领悟到自己的言行勇敢得有多麽的愚昧。立刻亡羊补牢地微阖了眼帘,闭紧嘴巴变为沈默的木头人。
“你自己向王讨要吧。”看著这个反应敏锐的狡猾脏女人,释迦闼修的心情颇好,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笑得分外开心。也不避讳罗朱身上的脏污,拉住她的手臂倏地将她从地上拽起轻轻松松地扛在了肩上,“跟著走。”他居高临下地对瘫坐在地上,满脸恐惧的格桑卓玛冷声道,脸上的笑容转瞬在唇角凝固成嗜杀的腥厉。
手断了,手断了,手断了罗朱浑身抽搐哆嗦著倒挂在男人强健宽阔的钢铁肩背上,柔软的肚腹被硬物猛地一咯,嘴巴一张又吐出一口胃酸,大部分都溅在了男人低调奢华的衣袍上。
释迦闼修在她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以示惩罚,倒也未多做计较,大踏步走回王所在的台下,毫不怜惜地将肩上的脏女人往地上一扔。幸亏踉跄跟在後面的格桑卓玛及时仆倒在地上用身体接了个正著,才让罗朱幸免第二次强力跌摔。
“罗朱阿姐,你你没事吗”格桑卓玛吃力地问道。整个人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动弹不得。
“脑脑震荡,头晕想吐浑身痛动不了”罗朱仰倒在她背上,眯眼望著窄窄的蓝天,诚实地诉说出当前的身体惨况。
前半句格桑卓玛听不懂,後半句虽然听懂了,却也没力气挪动或是翻身查看照顾压在身上的病患,只好无奈道:“我我也动不了了,罗朱阿姐就就躺我背上休息吧。”
她们算不算一对难姐难妹罗朱正苦中作乐地琢磨著,突然,脑袋上方飘来一片影,一颗硕大的银灰色獒头跃入眼帘,蓝色的三角吊眼深邃凶戾,毒辣冰冷。
干嘛要咬她濒临瘫痪的心又咚咚咚地狂跳起来,她凝聚所有残剩的力气凶狠回瞪那双三角吊眼。老子都沦落到这种凄惨境地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难不成临死前还要怕一头狗娘养的畜牲
银灰色的獒头轻微晃了晃,一条猩红的舌头伸出,在她肮脏得无与伦比的脸上哧溜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