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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彧的手机突然响了,宋依从他背上跳下来,让他接电话。
是辛冉打来的。应该是喝了点酒,她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娇妩,听得人不由心下柔软。
“老公,在忙么?来接我好吗?”
宋彧什么也没问,只是应声说好,让她把地址发过来,在原地等着。
宋依松开牵着他的手,“快到家了,你别送我了,赶紧去接婶婶吧。”
见他有些迟疑,宋依好笑地推了他一把,“叔叔,我真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吧。”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我要早点睡觉,就不等你们啦。”
辛冉的大学同学,宋彧多少有些印象。他比她们高两届,当年和辛冉谈恋爱,与她身边的好友也挺熟络。
俞菡是《商业快讯》的副主编,之前做过铂兰的独家报道,和这位老板还是有些交情的。
她大学在航工院当了四年的垫底学渣,对本专业深恶痛绝,大四跨考了传媒,从此脱离苦海,弃工从文,如今在业界小有名气。但宋彧这种年年特奖,被老教授视若珍宝的优等生弃工从商,她着实不解。
两年前初次因工作和这个男人打交道的场景,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宋彧上学的时候话就不多,可能是家境的原因,身上自带骄矜之气,再加上那股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冷淡,很有点出尘的味道。
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显然更加沉稳,烟火气也盖过了仙气。在他身上看不到高高在上,更不见生意人多有的油腻世故,只是温和沉静得接近冷漠。
和这样的人合作相当愉快,整个过程俞菡甚至忘记了工作上的压力,她有幸窥得一个优秀企业的成功之道。
把喝醉的辛冉扶上车,系好安全带,宋彧礼貌地问俞菡需不需要捎带她一程。
俞菡扬了扬手机,笑说:“谢谢宋总,我叫了车,马上到。”
男人点点头,“好的,注意安全,再见。”
俞菡望着绝尘而去的黑色轿车,又想起好友那副自怜自艾的哀婉神情,辛冉和她诉苦道:“我觉得宋彧好像不再爱我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俞菡笑说:“都三十多岁了的人了,谈什么爱不爱的。把你的少女情怀收一收,千万别再拿你十年前恋爱那会儿和现在比较。”
辛冉失落地看着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但我觉得我还是好爱他,和上学时候一样,他还是会让我心动。”
俞菡手托腮,作为旁观者,她无法共情,只能保持着客观的态度,问她:“他对你好吗?你们吵过架吗?”
辛冉点点头,她有些醉了,目光迷离,“好,无微不至。”
“吵架?他那种人,永远彬彬有礼,永远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和我吵架。你知道吗,当年我那么过分地和他分手,他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只说了一个好字…”
“姐姐哟,那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老公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对你又好得挑不出毛病。你还真以为结婚和恋爱一样啊。”
辛冉摇头又点头,任性地说:“我就是不满足,我就是觉得我这么爱他,他也得这么爱我。”
俞菡失笑,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理解不了她的逻辑,换了个角度问:“你们夫妻生活和谐吗?”
“嗯?”
“你们经常做爱吗?一天一次还是?”
辛冉内心很传统,她有些害羞,拒绝回答。
她仔细想了会儿,别说现在了,宋彧在他们的热恋期也没有表现出对男女之事的热忱。或许出于严苛的自律,在性事上,他一向温柔克制。你根本无法奢求这个人“情难自抑”,因为他绝不会表现出自己失控的那面。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