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见七格格受骗，觉得自己理亏。曹妈呢，看见七格格上吊，怕阿月也想岔了。

    她跟阿月说，过段时间，叫阿月那个男朋友来家，曹妈相看相看。

    “后来怎么样了？”林阮问世宁。

    世宁咬着个酥梨，：“李侧福晋还是那样，觉得就是女孩大了留不住，想把七格格嫁去。是看先的意思，似乎是想把七格格送到国外上学。如果格格也想去上学，就跟着起去。”

    林阮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李铭文呢？后来怎么样了？”

    世宁顿了顿，：“在九城混不去，估计回老家了吧。”

    说完，世宁就站起身，去后园看佟伯的那些草去了。

    湛晞是在林阮吃晚饭的时候回来的，面上还不显，身后的佟伯面很难看，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佟伯饭也不吃，怒气冲冲的就回房间了。湛晞看了眼世宁，世宁追上去。

    林阮起身接过湛晞的外套，问用不用让曹妈重新做几个菜。

    湛晞说不用，走到餐桌旁坐。林阮给盛了碗汤，问：“怎么了吗？佟伯看起来好气啊。”

    “李侧福晋执意要让七格格嫁人。”湛晞修的手指拿起白瓷勺，慢条斯理的喝了两汤。

    “七格格怎么说？”

    “她？”湛晞摇摇头，“鬩障了似的，句话不说，也无所谓别人怎么安排。倘若她不愿意，可以替她安排别的路。是她这个样，还指望谁能拉她把吗？”

    “李侧福晋为什么非得让七格格嫁呢？”林阮想不明白。

    湛晞：“因为这桩事不光彩，王府规矩那样森严，七格格都能和李铭文暗通款曲，在李侧福晋看来，这是桩丑事。”

    “所以就要尽快把七格格发嫁？”林阮不能理解，“规矩脸面哪有亲女儿重要。”

    湛晞摇摇头，“或许，在李侧福晋看来，这是她为七格格选的最好的路，旁人没有资格手。”

    林阮没再说什么，湛晞低头喝汤，暖黄的灯光落在的侧脸上，有些朦胧的意思。

    湛晞察觉到林阮的目光，问：“看干什么，有话要说？”

    林阮摇摇头，抿起嘴笑，“看先，华容婀娜，令忘餐。”

    湛晞顿，忽的笑了，“胆大了，调戏先？”

    林阮忙不敢，像个偷吃了东西的小老鼠，边偷笑，边低头吃饭。

    湛晞天比往常要累，看起来王府里的家里短比外面那些事还要费神。坐在三楼的那张大床上，林阮跪在身前。

    林阮很不乐意的样，湛晞了的后颈，：“往常都是先伺候，现在叫动动就不乐意了？”

    林阮抬头看向湛晞，湛晞眼里有些漫不经心，并不担心林阮会不听的话。

    “可不会。”

    “所以才要学啊，”湛晞手掌放在林阮的头上，稍微用了些力气迫使低头，“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床边有面很大的镜，是湛晞新添置的，眼被块布盖起来。湛晞起身，将布揭开，林阮闻声望去。

    镜正对着床，乱的床单，掉在上的被还有床上的人，都被清晰的反映来。

    林阮爬到床边，跪坐来，看向镜。

    脸上还有些红，是眼睛亮晶晶的。在密闭的环境里，羞耻心是可以被暂时抛弃的东西，最起码现在的林阮眼里都是好奇。

    湛晞倚在床头，微微低着头点烟，低垂的眉眼好看极了，是林阮无法形容的韵味。

    打火机的声音之后，湛晞吐烟圈，烟香弥漫开，和不好说的气味混在起。

    林阮看着镜里的湛晞，问：“能烟吗？”

    “不能。”湛晞懒懒散散。

    林阮就不再看湛晞了，反而认真观察起了镜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