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讨你欢心
一艘尤其豪华,甲板上坐着几个面蒙薄纱的女子,或抚琴或吹箫,声乐动听。
而湖边的人也几乎人手捧着一个河灯,依次走到水边放下,时间久了,湖面上便飘满了漂亮的莲花灯,恍若银河之中繁星点点,静谧温柔。
这时,天空突然炸起了烟花,西边渐渐飞起一盏孔明灯,而后是两盏三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千百盏孔明灯便缓缓升至高空,姜菱抬头看过去,斑驳的灯光落在她娇艳的脸庞上,一双桃花眼如落满星辰,熠熠生辉。
在身边人纷乱的欢呼与笑语中,姜菱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愣了愣,循声看去,瞧见一艘靠近的游船上正站着一人,笑意温和儒雅。
“阮大人?”姜菱惊讶唤了一声,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透过船舱上的棱窗,她瞧见女人沐浴在温馨灯火下的面庞,眉眼低垂,竟显得有些温柔。
阮季山嗯了声,扬声道:“我就说看着像殿下,凑近看果然是你。真是太巧了,殿下要不要上来与我们一起?”
姜菱很快答应:“好啊。”
她提着林躬自,踩着岸边的围栏轻而易举地跃过了几米的距离,稳稳落在船上。待他们走进船舱,姜菱才发现里面除了纪行止,还有阮季山一家人,阮季山如今三十多岁,只娶了一位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这几个孩子现下正站在另一扇门前,吵吵闹闹围着美貌的妇人,也要上岸去放河灯。
姜菱瞟了她们一眼,眼睛便黏到了纪行止身上,下意识走过去挨着她坐下。阮季山宽和,也招呼林躬自坐下,林躬自却摇摇头,跑到外面和纪园坐到一起,阮季山脚步不停,待她们落座后,又忙着出去招呼人倒酒送菜。
阮季山的妻子秦芜认出了她,倒是过来与姜菱打招呼,但小的就无所顾忌,好奇打量姜菱一眼,便继续吵吵嚷嚷,秦芜头疼地叹了口气,冲姜菱不好意思道:“让殿下见笑了。”
“没关系。”姜菱客气道:“她们想放河灯就随他们去吧,找人上岸买几盏回来就好。”
秦芜点点头:“殿下说的是,我去找我家那位说一声。”
等她带着三个小不点离开船舱,姜菱才悄悄凑到纪行止耳边,问道:“姐姐那里不疼了吗?”
纪行止不轻不重地瞪她一眼,气声问:“你说呢?”
“那怎么还出来?”
“你能出来,为什么我不能?”
姜菱委屈,说:“你怎么这么想我,我本来去给你送药了,但你府上的人说你出门了,我才也出来闲逛的。”
纪行止眸光微动,还未说什么,阮季山就回来了:“几日不见,殿下和纪相关系倒是亲密不少,真令人欣慰啊。”
纪行止皱了皱眉,说:“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好像你是我爹一样。”
阮季山:“唉,你这人,为你高兴都不行。”
没多久,秦芜也回来了,几个小不点想必被安抚好了,乖乖坐到位置上,等他们热热闹闹吃完饭后,小孩儿们便急着要上岸玩,阮季山没办法,把他们放到了岸上,又派人跟着,而后重新开着船往东湖最热闹的地方去,反正在里面坐着也是无聊,纪行止和姜菱便跟着到外面甲板上看热闹。
刚出去没一会儿,便听到岸上一顿骚动,紧接着扑通一声,有一锦衣少年掉进了水里。
而岸上有一少女,正指着落水那少年怒道:“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你记住了,以后你来一次我踹一次!”
说完,气哼哼就走了。
阮季山认真瞧了一会儿,惊讶道:“纪相,那不是你家老三吗?”
纪行止也跟着认真看过去,只见好几个下人已经跟着跳下水,一边惊慌喊着少爷一边往那少年身边身边游去,她不禁一乐:“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