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病
也太弱了,我们都落了水,怎么就你染了风寒?”
纪行止:“自然比不上殿下生龙活虎。”
姜菱走过去坐到床沿,注意到床边小桌上放着的一碗药,似乎已经凉了:“怎么不喝药?”
“太苦。”
姜菱挑了挑眉:“纪大人竟然还怕苦?”
纪行止神情倦倦,懒散道:“我怕的多了,要一一说给殿下听吗?”
姜菱:……确定了,她就是在阴阳怪气。
她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又觉得生气,但因为纪行止的病容不想和她发脾气,往四周环视了一圈,便干巴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多休息。”说着,她站起身,然而刚走出去一步就被扯住袖子,她回过头,顺着揪着她袖子的素白手指往上看,对上纪行止漂亮的黑眸。
纪行止蹙了蹙眉,低声道:“殿下陪我睡会儿吧。”
姜菱:……
她忍不住开口:“你这人,你……”
“殿下,”纪行止打断她,她低吟一声,拿起姜菱的手放在在自己脸上,闭着眼蹭了蹭,看起来又乖又软:“好凉……”
姜菱一怔,心脏忽然怦怦直跳,一时间觉得什么气都没有了。
半柱香后,姜菱只着中衣躺到了纪行止身边。纪行止紧紧挨着她,微烫的脸颊贴在她肩膀上,一条手臂也搭在姜菱腰上。姜菱任由她抱着,感觉像贴了个小火炉,她忍不住担心问道:“要不把药先喝了,你这烧迟迟退不下去也不行啊。”
纪行止闭着眼,闻言只摇摇头:“不想喝。”
姜菱转头瞧她,只觉得她鬓发濡湿,眉头微蹙,显然是难受的,但她又如此固执不愿喝药,简直像些三四岁的孩童,非要哄着抱着才能喝下去。
姜菱思考了一会儿,又瞧了纪行止一眼,还是微微起身伸手将那碗药端了过来,自己饮了一口。而后她转过身,托着纪行止右脸,低头亲了下去。
纪行止始终闭着眼,察觉到姜菱气息靠近,以为她要与自己亲热,便自然地启唇与她接吻,哪知刚一张嘴便有苦涩的药汁涌了进来,纪行止蓦地睁开眼,蹙眉要吐出去,却被姜菱捏住下巴深吻,嘴唇也被完全堵住。
纪行止双手无力地推在姜菱肩上,只能闷哼着咽了下去,只是长睫一眨,眼里便起了泪,等完全咽下去后,她便气恼地咬了姜菱一口。
姜菱嘶了一声,分开唇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红着眼气喘吁吁瞪着自己,竟觉得有些可爱。她忍不住继续低头亲她,被纪行止一掌按在脸上,女人好像恼火极了,骂道:“你混账!”
“只是喝个药,怎么就混账了?”姜菱亲昵地亲了亲她的掌心,低声说:“再说,这药我也喝了,也算和你一起苦了,姐姐早点喝药就能早点康复。”
纪行止眼神微动,面色却仍不好看:“我康不康复关你什么事?我若好不了,你也少受我折腾,岂不是更好?”
姜菱笑了笑:“姐姐怎么这么说,我从没觉得你是在折腾我,这些日子都是我心甘情愿。况且,你受了风寒也与我有关。”
纪行止哼了一声:“说得好听,也不知这些天对我不管不问的是谁。”
姜菱默了下,桃花眼里溢出些许无奈:“好了,就算是我小心眼吧,姐姐后来也确实跳下水救我了,我不该怨姐姐的。”
“本来就是……”纪行止绷着脸,把脑袋转向一边,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委屈:“云州可是鱼水之乡,靖城又傍水,谁知道你在那里长大,竟不识水性。我后来救了你,你还与我生气,现在才来看我……”
说着说着,委屈下去了,气愤重新占据高位,她回头瞪姜菱,重又骂道:“你这人实在混账!”
姜菱只能赶紧认错:“我错了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