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先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们是来交换的，但交换之前，我们想请大长河族的智者看一样东西。”

    说着山灵族族长就从兽皮口袋里掏了一把东西出来，越过宽长的木桌子，洒在祁苏和狼天面前。

    祁苏低头看了一眼，粟米的壳这啥意思？

    祁苏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山灵族族长点了点头，“这是你们部落的粟米剥出来的壳对吗？”

    祁苏眨了下眼，这不废话吗？整个平原都知道，他们部落最多的就是粟米了，他们交换出去的粟米也最多，恐怕没几个人会不认识这些黄澄澄的壳屑了。

    “大长河族的智者知道齿龙族最近的事吗？”

    祁苏有些疑惑，怎么忽然又说到齿龙族了，来部落交换的人这么多，带来的消息和人一样多，他自然知道齿龙族的事。

    一年前那一战之后，齿龙族和他们所有的附属部落再也没有踏上过他们部落的领地，甚至连宽广的河东大平原都没有再来过。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那一战太吓人了，齿龙族还一败涂地。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齿龙族里，不断有族人莫名死掉。

    齿龙族这一年仿佛流年不利，无论是强大的战士还是普通的族人，全都身体衰退，战斗力越来越弱，然后忽然某一天，莫名其妙就死了，那个少族长角龙最早死掉，还是根本找不到缘由的那种。

    山灵族族长示意狼天嗅了一下粟米壳，“大长河族的朋友，你能闻出这上面是哪个兽人的味道吗？”

    粟米壳虽然一路带过来，但山灵族保存得好，味道并没有散，狼天嗅觉又好，他只闻了几下，就闻出了上面鼠尾兽人的味道。

    “是鼠尾兽人的，山灵族的，你想说啥？”

    “我们这次下山，本来是来找你们部落交换的，路上顺带去了一下齿龙族，发现他们部落很多人都没什么力气，生命力很弱。”

    “这些粟米壳，我们是齿龙族领地附近的一片山里找到的，周围有很多鼠尾兽的脚印，还有一股非常浓的很难闻的味道，那片地方附近的草都死光了。”

    山灵族族长说话的时候，所有山灵族人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祁苏和狼天。

    两件事情，很难让人不把齿龙族人的衰败和死亡与鼠尾兽人联系在一起，鼠尾兽人又有粟米，山灵族族长自然就想到了大长河族。

    这是很容易联系在一起的事，山灵族人想得到，祁苏自然也能想到，他还想起了鼠尾部落最近的情况。

    一年前那场战斗之后，齿龙族的人吓得要命，都逃得很快，路上路过鼠尾部落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头雌龙忽然毁了鼠尾部落的聚居地，鼠尾部落死了很多人。

    隐约听说，那头雌龙之所以那么凶残，是因为在鼠尾部落找到了自己的蛋。

    能在齿龙的守护下，悄无声息偷走蛋的，钻地的种族可能性最大，钻土部落用契约自证没有偷蛋虽然被角龙打断了，但最后亮出的青光雌龙是看到了的，不是钻土族，它自然要怀疑其他部落了。

    鼠尾部落没这么好运的得到大长河族的庇护，那次之后，鼠尾部落还活下来的人并不多，虽然不算是灭族，但也差不多了，剩下的鼠尾兽人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狼天往右边挪动，压低声音，很是奇怪的靠向祁苏，“我们没有换过粟米给鼠尾兽人啊。”

    祁苏碾了碾粟米壳，这些粟米壳都是从地上抓起来的，有许多枯枝树叶和泥土，但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点几乎不存在的植物天赋力量。

    是的，鼠尾兽人近乎在大平原绝迹，他们的确没有换过粟米给鼠尾兽人，和他们交换的部落绝大部分的身份都清楚明了，他们基本都认识了，唯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