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都不禁有些急了,“喂,赵徵!喂喂!”
她赶紧把人背上往外跑。
一路狂奔,也许真是赵徵命不该绝,纪棠跑了没多久,就碰上了一个上山采药的老大夫。
这老大夫人还好,看她冲出来呼救还扔下药篓迎上前。
只是一看赵徵这身明显不对劲的包扎,他就慌忙撒手不干了。
纪棠赶紧拉住,“大夫,大爷,你别跑啊!”
她软磨硬泡,又塞钱又卖惨,无奈老大夫最后只得把人带回去。
纪棠跟着,避开人,悄悄溜进村子,等解开绷带一看,老大夫连连摇头:“不行,这人救不了了。”
乡下地方只有普通草药,这么重的外伤还引发了高热,想救活那是天方夜谭。
纪棠从黑衣人身上搜的药全部取出来:“大夫,你瞧瞧这些。”
纪棠一路背着也不嫌累赘,就是备着这会用的。
老大夫惊讶,沉默半晌:“实话告诉你,他这伤,即便有药也很难治。”
“难治也治治吧。”
纪棠说:“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
老大夫说:“他背部伤口太大,唯有用炮烙之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徵背后这个大伤口,又滚又爬连碰带跌,他一路上没吭过一声,但其实伤口已经再次出血了。
他失血太多,想马上止血,必须用火铁灼烙。
另一个重要方面就是消毒,能一定程度降低感染几率。
纪棠都懂,但她听得头皮发麻,“……行,那辛苦大夫了。”
这老大夫医术不算十分高明,但行医一辈子,胜在手稳经验丰富。
他取出火镰和和火盆,把铁镰灼烧通红贴近赵徵后背伤口的时候,纪棠小小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