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个狗吃屎。
他也完全顾不上这些小插曲,踉踉跄跄冲了过来,一个滑跪滑到乌丸熏身边:“车神大人!车神大人!你没事吧?”
乌丸熏抹了把泪眼朦胧的眼睛,抬眼就看见他精神的很、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不由得气咻咻:“你怎么开车的?转弯要减速你不知道?人行横道线前面一百米处要减速你不知道?开得这么快是赶着要投胎啊?!”
“是是是,车神大人,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卡车司机举起手发誓,然后又诚恳地握住乌丸熏的手,使劲摇了摇。
“车神大人!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上有小下有老,还有三十二年的房贷没有还完,要是我摊上人命官司的话,我们全家都要完蛋了!车神大人!是你救了我们全家八口人!”
说道最后,卡车司机竟是喜极而泣。
“你别说些有的没的。”乌丸熏看到他鬓角的白发,抿了抿嘴,抽走了自己的手,“待会儿你必须好好去交通部检讨。”
“车神大人,我都听你的,我一定好好检讨。”卡车司机态度十分诚恳。
伊达航听见卡车司机一口一个车神,不由得有些愣神。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同样有“车神”之称的好友。
他叫萩原研二,是伊达航在警校同期的好友,任职于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七年前在拆除炸弹时殉职,年仅22岁。
研二那小子,最拿手的绝活,正是乌丸警官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一手空中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呢。
记忆被触动,伊达航的脑海中,不由得开始闪回出研二自信张扬的笑脸、当年他们五人在警校为了追求理想和正义而不懈努力的时光,还有骤然被炸毁的大楼、被黑烟吞没的摩天轮,以及……他今天在收件箱里发现的那份包裹。
研二、松田、诸伏……降谷。
伊达航微微抬起头,忍住眼眶中隐隐的泪水。
天空还是那样的蓝,云还是那样的白,一如他们当年步入警校的那一天。
不知不觉7年过去了,曾经的好友也都各奔东西,甚至有人再也没有办法看看这片天空。
伊达航陷入在好友们相继牺牲的悲伤中,并不知道,他所缅怀的两位好友正在他头顶上蹦迪呢。
“班长,你又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呢?真是服了你了。”
松田阵平不解气地又在伊达航头上踩了两脚,然后才看向同样在伊达航头上的那颗紫色的蛋,勾唇笑了一下。
“研二,我就知道是你。”
小紫蛋蹦跶了两下,一个头槌撞在松田阵平肚子上,直接把松田阵平撞飞了出去。
“嘶。”松田阵平揉着肚子飞了回来,“研二,刚见面你怎么就这么暴力?是是是,我也死了。但你不也死了吗?你死了我都没和你生气,我死了你凭什么要和我生气?”
虽然萩原研二暂时还不能说话,不过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松田阵平完全能够理解萩原研二此举的意思。
不就是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那么早就死掉了嘛。
但是研二自己不也死了嘛,而且比他还早。
松田阵平逻辑自洽,理直气壮。
小紫蛋头上蹦出一个忍耐的“井”,再次朝松田阵平撞了过去。
松田阵平赶紧躲开:“喂,研二,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小紫蛋又一个头槌撞在松田阵平的脑门上,松田阵平脚下不稳,直接在伊达航的头发上摔了个屁股蹲儿。
松田阵平舔了舔嘴角,撑起身体缓缓站了起来:“研二,你想打架是不是,我奉陪到底。”
一人一蛋就这样在伊达航的头上打成了一团。
不可避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