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宁灼是想事情想得有些累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出了房门,平静地做了一番游荡。
来到射击室前,他甚至没能意识到,他是想要找单飞白的。
宁灼说:“找你商量点事。”
单飞白:“着急吗?”
宁灼看他一眼:“你有事?”
“我也想宁哥了。”单飞白诚恳道,“我们亲一亲吧。”
他仗着处在下方,不经同意,也不许宁灼对那个“也”字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就向上吻上了宁灼的喉结。
他的嘴唇火热柔软,牙齿尖锐冰冷,交替作用下,让宁灼打了个激灵,肩颈一阵阵过电似的麻痒起来。
宁灼扭过脸去,嘴唇抿作一线,似乎是在强忍些什么,但同时也觉得他骚得有趣。
他的手掌托拢住单飞白的头发,把他向后一扯:“想什么,老实讲。”
二人距离如此之近,单飞白眼里清晰翻涌着欲望。
食髓知味,他又年轻,此时早早有了情动的反应。
但他从不是不懂克制的野人,也不是那种急色到会不顾体面、摇尾乞怜的狗崽子。
他用空匣的、枪口还散发着高温的手枪抵住了宁灼的喉咙,挺直腰背:“亲亲,就是亲亲而已。”
单飞白单膝跪地,把他那把用惯了的手枪滑过宁灼的咽喉,让它带着烈烈的余温,扫过宁灼的锁骨、喉窝与檀珠,感受着扫过的地方微微变得坚硬的触感。
他用枪口模拟着亲吻的姿势,渐渐没入宁灼紧合的双腿间。
在宁灼在情动意驰、动手要扼住他的手腕之前,单飞白主动中止了这场漫漫的、没有实际接触的枪吻,率先抽手而去。
他的行为,实在有半途而废之嫌。
随着单飞白抽离,宁灼可耻地感到了一点空虚。
单飞白做足了水磨功夫,自觉差不多水到渠成,忍受着磨人万分的胀痛,带着一点洋洋的得意,等待着宁灼的邀请。
他雄心勃勃,想要拿捏一把宁灼。
看着狼崽子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蛋,眼里却是一派按捺不住的春情荡漾,宁灼到底是多活了几年,沉稳地向后一靠,自如应对道:“我想,拉斯金毁掉了那些女孩子的脸。她们和她们的家庭没有补偿金,这回正好让姓马的帮忙付账。”
“我们也不做免费生意。让闵旻收一笔价格合适的整容费,剩下的有多少算多少,都是她们的精神补偿费。”
“你觉得我们收多少合适?统一收20万?还是按整容的比例和难度收费?”
单飞白:“……”
他脸都黑了。
见他气咻咻地一脸委屈,不肯作答,宁灼也不逼迫他,随意地用指背蹭一蹭他的额头:“拿毛巾把头发好好擦擦。
“枪法退步了。”宁灼遥望了一下靶纸方向,“打得不够准。”
单飞白眨眨眼睛,似有所悟。
宁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抚摸上他的后背,冰冷的手指顺着单飞白的钢铁脊骨缓缓推压下去,一路擦出了无形的火花:“今天晚上九点钟……”
他看了一眼表:“六个小时之后,你练好了再来找我吧。”
宁灼又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惹得单飞白面上淡蓝色的电子横纹紊乱了许久。
“枪压好了,不许走火。”
宁灼转身离去。
在心里,他本来是将自己与单飞白的关系,界定为了解压的炮友关系。
但他总觉得逗弄单飞白本身,和做那件事本身的趣味性不相上下。
宁灼对“情感”的感知度,是两个天然的极端。
对待旁人,他是懂分寸、知进退的,一言一行都是思考后做出,带有强